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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裔以残炭作痕;

沉音以波图为界;

图语族送来石刻链;

跫语人以足谱划音;

墙上如星辰下凡,灰频坊彻夜不眠。

没有人能读懂全部,但所有人都在试图说与听。

万言图谱的初稿终于在第三十夜完成。

那是一幅铺满整面北墙的巨幅“意图地图”,高三丈,宽五丈,由火炭、水墨、图符、足谱、梦纸共同构成。无一处有传统意义的“字”,却处处可见情感的路径与意义的脉络。

它不是地图,更像是一面社会共义的镜子。

图中心那一块空白区域,被称为“失言原域”——表达者尚未能命名自身,亦未被听见的一切都在其中。姒然刻意将其空出,作为“表达未满区”。

她说:“制度怕的从来不是听不懂,而是我们敢在他们没命名的地方造声。”

而制度观察团,在图谱公布后的第三天派出六人小组抵达灰频坊。

这次,他们不带命令,不带判章,只带了一份沉默与一支制式笔。

他们在图谱旁坐了六个时辰,最后主事者只说了一句:

“制度能不能收录,我们还不知道。但我们今天听得很清楚。”

几天之后,制度通义厅对外公布一则简报:

“灰频坊‘图义墙’及其共构模型已正式进入‘制度表达构拟候审清册’,编号为【构-外-2025-a】。”

这是制度第一次公开使用“构拟”与“外”作为表达归档前缀,也代表他们正式承认:

“制度正在外部听见新的表达形式,并准备接收它们。”

坊内群起欢呼。

但姒然没笑。她只问顾清言一句:

“你觉得他们是真听见了,还是开始准备定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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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言想了很久,只答:

“无论他们准备什么,我们的声音已经在那里。”

这句话被苏离如写成一句沉音祈词,贴于“失言原域”的最边角。

就在坊中众人沉浸于图谱完成的同时,一支从南方帛语山抵达的游语人队伍来到灰频坊。

他们是“缠词者”——使用织线语言的语族群体。

他们的表达方式是用红白细线在透明帛布上交织图样,每一交点即一音,每一旋回即一意。语句是编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

他们带来了一块帛语织图,名为《言结图》。

那是一句问候,结构如下:

起始结:你听到了我?

左斜线:如果没有,我再结一遍。

主轴:请你结我的名字。

尾角结:我也会结你的声音。

这一表达方式复杂、缓慢,但极具温度。

姒然在观看后落泪:

“你们没有文字,竟把每一句都编进对方的时间里。”

帛语人将《言结图》悬于归声灯之下。

从此,坊内新增第三盏灯,称为:

“结声火”。

火裔少年炳修说:“火可以说话,图可以说话,脚步可以说话,线也可以说话。”

“我们还怕他们不听?那就让世界都在说话。”

制度内反响越来越复杂。

有一部分年轻结构官私下结成一个团体,名为“听外者”。

他们匿名发布一封宣言:

“表达不需要被许可才有价值;

我们愿意成为制度的耳朵,不是它的裁缝。

不再将语言收紧,只想听见更多世界。”

该信在制度网被迅速屏蔽,但很快流传至街巷与坊内,被誊写张贴于墙,坊中人称那为:

“耳信。”

“耳信”公开后,在长安各地坊巷引发一场名为**“听者觉醒”**的小规模语言潮流。

原先受制度压制、不敢公开表达的群体,开始在自家门口贴出一句自己语族最重要的祝词、悼辞、誓言。

这些话,有的完全无人能懂,有的仅剩模糊的音符结构,有的甚至只是对一块残布、一条祈绳的手势。但正是这种“不被听懂”的勇气,成了一场文化觉醒的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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