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势不外经济,南边之祸不外氏族同海寇勾结清沿海族,铲沿海线,如此贼寇无根无源,再行清剿”
徐阶一字一句读着,惊叹起身。
“好,好啊。”
“此文足见形势透彻,这才是根除。”
顺着文章脉络,徐阶恍然猜到一个可怕景象。
沿海东南世家,故意拿皇明祖训压着皇帝,不允开海。
他们恐怕早已赚的钵满盆满,不必上税。
嘉靖二年宁波争贡,这位老首辅夏言便说过祸起于市舶,奏请立即关闭宁波市舶司。
刑科给事中王希文也把海患归因于番舶贸易,反对重开市舶。
“好小子!只是这等文章,怎能排名三甲末流?”
短暂皱眉后,徐阶思索。
容貌粗鄙,出身贫农又想到那位道君皇帝喜怒无常的性子,这一刻,徐阶终于苦笑。
“可惜,只怕不符皇帝心中新科进士飘逸俊秀之姿。”
“只是陛下,这次您看走眼了。”
“此子”
徐阶看着手中气度恢弘之卷,深吸一口气。
“绝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