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甲,在火光中反射出狼首纹的寒芒。
"他们用佛经换了西夏的马料!"
弟子举着截获的密信怒吼,信纸边缘的莲花印泥里混着狼毒草汁。
而莲花寺的人同时举着 "证据" 冲来,所谓的 "通敌密信" 上,星纹墨水竟是用狼毒草汁调制,遇水便显出西夏文咒印。
当住持的禅杖砸在磁石砖上,我终于看清他袖口的刺青 —— 那狰狞的赤蝎图腾,与我在西夏细作尸体上见过的分毫不差。
山风卷起两派弟子的血衣,星纹与莲花在泥地里纠缠成殇,原来那些神神秘秘的经课、突如其来的械斗,全是西夏人用狼毒泡软的楔子。+小/税¨宅~ ?蕪′错·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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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裂痕够深,便将整座崆峒山劈成他们的踏脚石。
械斗后的第二日,观星台的磁石砖缝里还嵌着血痂。
我随着观主走向莲花寺时,看见山门前的银杏树下,住持正用禅杖拨弄着烧焦的经幡,幡角的狼首暗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观主的拂尘扫过莲花寺的铜门环,门内突然飘出松烟墨香 —— 那是紫霄宫特有的墨味。
住持亲自掌灯迎出,他袈裟上的莲花纹被火燎出破洞,露出里面与观主同款的护体符咒。
住持沉默着递过个檀木盒,里面是半块狼首令牌,背面刻着 "赤蝎卫左使"。
"三月前他们用七十二名僧人的性命要挟," 他的佛珠碾过令牌边缘的倒刺,"说若不配合,便把慈恩寺的孤儿全做成灯油。"
观星台的更鼓敲过三更时,我听见莲花寺的经堂传来瓷器碎裂声。
透过窗纸缝隙,看见观主将磁石碎片拍进住持掌心,两人交叠的手背青筋暴起,恰似磁石与莲花在血水中终于咬合。
观主回来时,道袍上的星斗纹被晨霜凝成银线。
他将半块狼首令牌抛在观星台上,令牌滚过磁石砖,惊起一群衔着莲花瓣的雨燕。
"住持会在佛诞日引咎辞职," 观主的拂尘扫过令牌上的赤蝎刺青,"新继任的监院是当年雪谷之战的老兵,他袖口还缝着我们送的磁石护腕。"
他忽然笑了,指节叩响天枢灯的底座,灯芯爆出的火星竟凝成莲花形状。
三日后的早课,莲花寺的钟声与紫霄宫的铜铃终于同调。
我看见新任住持带着沙弥们搬运磁石砖,他们绛红的袈裟下,隐约露出与道袍同款的星纹内衬。
当第一块新砖嵌入观星台时,砖底竟刻着半朵莲花 。
那场长谈,似乎是用彼此的伤痕拼成了完整的北斗莲台。
立夏那天,两派弟子在山涧合建了座 "双星桥"。
我砌桥基时,看见莲花寺的武僧将禅杖插进磁石缝,杖头铜铃与道袍的星斗玉佩共鸣出清越之音。
对岸的沙弥们正在晾晒新经幡,幡面用金线绣着北斗绕莲的图案,风一吹动,竟似当年雪谷之战时,两派旗帜在冰川上同猎狼首。
观主站在桥头,将狼首令牌抛进山涧。
令牌落水的刹那,紫霄宫的星灯与莲花寺的莲火同时亮起,映得整座崆峒山如琉璃砌成。
我忽然明白,昨夜那场长谈,他们不是在和解,而是用各自藏着的刀刃,将西夏人楔进的毒刺连根剜出。
如今星灯与莲火同映山河,便是对狼首旗最好的回应。
佛诞日的晨钟敲到第三响时,我正在观星台校准天权灯。
莲花寺方向飘来的香火气里混着异样的甜腥,那是狼毒草晒干后的味道。
檐角铜铃突然无风急响,我瞥见住持的绛红袈裟掠过紫霄宫的碑林,衣摆下露出半截西夏狼首鞭。
住持的辞呈用金粉写在贝多罗叶上,莲花纹印泥里掺着狼毒草汁。
观主接过时,指尖在 "引咎" 二字上停顿了一刻,面露不忍。
当晚我潜进莲花寺藏经阁,暗格里的羊皮地图上,赤蝎卫的进攻路线用朱砂圈得通红,箭头直指紫霄宫的磁石矿脉。
"新住持明日到任。"
观主的声音混着更漏声,他将辞呈放在磁石砖上,叶边的金粉突然燃起幽蓝火焰。
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与地图上的狼首图腾重叠成诡谲的影。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莲花寺的晚课诵经声突然变调。
我听见山后传来铁器摩擦声,冲至观星台时,看见住持正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