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会如何?”
如果,只是留恋者对世间的痴念。_a~i_h·a?o\x/i¢a~o`s_h^u,o!..c-o\m/
而如果,更是没有如果。
眉心的那朵桃花开得鲜艳美丽,而迷迷茫茫的泠寒月,也终于在此刻苏醒而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对剑
“南宫苍云,”泠寒月低着头,幽暗的烛火之中看不清她的任何表情,“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这是屈服,更是求饶,也是得胜者对失败者的侮辱,但泠寒月此刻却并未有想过那么多,她只是由衷地向南宫苍云询问着。
究竟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相似的话我说过一遍又一遍,只是有人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我才不愿提起,”南宫苍云伸出手,将那束缚着泠寒月的锁链逐一解下,“我要你知错,你能知么?我要你忏悔,你能悔么?我要你改过,你能改么?”
经过南宫苍云这一番折磨,泠寒月的全身已然软弱无力,即便是南宫苍云解下了束缚着她的那些锁链,她也无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着南宫苍云抱起自己,并放在了一旁还算干净的地上。_j_i*n*g+w`u¢b.o?o.k!._c`o_m*
“我的要求,你通通都做不到,我又何能因此而放过你,去眼见着你沉入更黑暗的深渊,最终连死,都无葬身之地呢?”
泠寒月闭上了眼睛,仿佛自己就能从此逃避,再也不过问这世间之事。
“你还记得那个赌约么?”南宫苍云俯身蹲在她的面前,眉目间的冰冷却是有着些许消融,“就赌那一日的剑阁弟子们,是否愿意牺牲自己一部分的修为,来为自己和同伴换取一线生机。”
泠寒月无力地点了点头。
她自然是不会忘却那一日的事情。
“后面的故事自然不用我多说,那些草灵峰的修士,每个都是曹繁德老先生亲手带大——他常常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孩子,而他的育人之术比起他的灵植法门来,也见不得差多少。.t?a-k/a`n*s*h?u~.?c′o.m′”
南宫苍云取出自己的水囊,放在了泠寒月的嘴边,而后者也欣然接受,开始小口小口地喝起了水来。
流出去的总要补回来,只是她此刻的动作,倒像一只猫儿。
“你的想法是错的——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是如你一般冷血和自私,也绝非只有损耗了他人利益,才能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泠寒月喝完了水,将自己的头靠在身后的石壁上,也只是有气无力地冷笑道:
“这世间,如你一般的傻子,确实有不少。”
“随你怎么想吧,但事实如此,你错了,而我对了,”南宫苍云收起水囊,倒是没有再接着投喂她什么东西,“只是这个世界破破烂烂,却总有许多将它修修补补的人存在,例如曹峰主,更例如我见过的那许多人。”
南宫苍云低下头,伸出手拨开泠寒月额头那垂落而下的几缕苍白发丝,也与她就这么对视着。
“你走过多少路,见过多少人,就敢坦言‘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可一段相同的路,在每个人眼中的风景却是不同,你看到了世界一片漆黑,将许多生命吞没,我却独知道朝阳还会在第二日升起,孕育着不知道多少的生命。”
南宫苍云起身,又从方寸物中取出了一样物件,将它抛掷在了泠寒月脚边的空地上。
寒光凛冽的剑气脱出了那件古朴陈旧的剑鞘,显露出了它原本的锋芒,即便是在这本就阴冷的地宫内,寒月剑的出鞘,也让此处又而外多出了几分刺骨的霜寒。
“你……”泠寒月一见此物,眼神便驻足于之上不肯脱去,“这是什么意思?”
“拿起它,拿起你的剑,”南宫苍云这般说道,也从身后取出了自己的长剑,虽不及寒月剑出鞘的威势,但也独有一丝锋芒,“你是剑修,你的剑就是第二个你,若是连自己的剑都掌握不住,倒不如早日投胎,争取下辈子做个好人,也别再遇上我了。”
泠寒月不太能听得懂他的意思,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倾身向前,提起了自己的长剑。
仙剑在手,锋芒无匹,泠寒月早已与自己的本命剑心意相通,自然也能品出,它其间的愤怒。
寒月剑在泠寒月的手中轻颤着,若有若无的冰霜顺着泠寒月握剑的手向下蔓延,却是在为她恢复着那些流失的体力。
虽然远不及自身全盛状态半分,但此刻的泠寒月也恢复了现在受南宫苍云折磨所损耗的精力,当她抬头再看向南宫苍云时,却发现对方已经站离了她十步之远,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