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深明智慧与欲望之道,恳请赐教!”
通儒抚掌道:“这正需要‘以智慧辨明欲望的根本’!《论语·子路》说:‘如果端正了自身,治理政事还有什么困难呢?不能端正自身,怎能端正他人?’ 您的欲望在于‘河工告成’,而非在于‘千金’。如果接受千金,便是‘以欲望伤害根本’——河工或许能成,但‘受贿’的欲望一旦开启,他日必有‘更甚的欲望’相逼,如同决堤放洪,终至灭顶之灾。应当效仿宋璟‘铁石心肠’,从一开始就拒绝金钱,才能保全‘河工为民’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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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叟闭目叹道:“通儒说‘拒绝’,贫道说‘化育’。《道德经》说:‘保持单纯,怀抱质朴,减少私心,降低欲望。’ 您若视‘千金’如瓦砾,视‘河工’为天职,又有何困惑?从前孙叔敖‘三次担任令尹不欣喜,三次被罢免令尹不忧愁’,并非没有担任令尹的欲望,而是智慧在于‘令尹是为民服役’。您应当思考:‘我想完成河工,是想利民,并非利己;如果利民之心在先,千金自然成为尘垢。’ 这便是‘以智慧化育欲念’。”
邑宰蹙眉:“先生说‘化育欲望’,但豪商说‘千金可买工期’,这难道不是实际利益吗?如果固执清廉,河工误期,百姓受灾,岂不是更大的过错?”
通儒正色道:“您误会了!《孟子·离娄下》说:‘可以取,可以不取,取了就损伤廉洁。’ 如今收取千金,看似‘有利于百姓’,实则开启‘以利益扰乱法度’的开端。从前子罕‘以不贪为宝’,并非丢弃宝玉,而是保全‘为官的德行’。您若清廉自守,必定能感召能吏,集思广益,河工未必延误;如果受贿,纵使工程告成,也会让‘贪念’渗入政务,遗祸无穷。”
玄叟续道:“更应当领悟‘欲望本无实体’。《庄子·知北游》说:‘主宰万物的不是物。’ 千金是‘物’,‘想得到千金’是‘主宰物的心思’。您若执着于‘千金可成河工’,便是‘以物役使心灵’;若明白‘心正而百工皆举’,就会知晓真正完成河工的关键,在于‘您心中的智慧’而非‘豪商的金钱’。试看西门豹治理邺地,投巫凿渠,未受一钱,河工自然告成,这便是‘智慧胜过欲望’。”
第四章 智慧之烛照亮欲望
邑宰拜服在地:“今日听闻二位先生高论,如同暗夜点燃烛火。晚生起初认为‘千金’是‘必要的欲望’,如今知晓乃是‘扰乱根本的欲望’。敢问:世人常以‘事出有因’为借口,放纵欲念,如我所言‘河工需金’,应当如何分辨‘必要’与‘不必要’?”
通儒与玄叟相视点头,前者说:“《礼记·中庸》说:‘义,就是适宜。’ 必要的欲望,符合‘义’;不必要的欲望,违背‘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欲望在于治水,符合义,是必要;夏桀‘酒池肉林’,欲望在于自乐,违背义,是不必要。您的河工,如果把收取民脂民膏当作‘必要’,就与桀纣无异;如果把寻求民力民智当作‘必要’,才合于义理。”
玄叟接道:“也应当明了‘欲望的虚实’。《列子·天瑞》说:‘至人的用心如同镜子。’ 必要的欲望,如同镜子映照外物,外物离去镜子空明;不必要的欲望,如同镜子刻下痕迹,痕迹存在镜子毁坏。苏轼贬谪黄州,‘日啖荔枝’是必要,‘东山再起’是不必要,所以能‘一蓑烟雨任平生’;王维居于辋川,‘弹琴赋诗’是必要,‘封侯拜相’是不必要,所以得‘空山新雨后’之乐。”
通儒抚案道:“更需知晓‘欲望随智慧而变’。《周易·系辞》说:‘穷究天理,极尽本性,进而知晓天命。’ 智者穷究天理,就知晓‘欲望不可放纵’;极尽本性,就知晓‘欲望不可断绝’。孔子‘七十岁随心所欲’,并非欲望无度,而是智慧与欲望融合;老子‘致虚守静’,并非欲望全无,而是智慧与欲望相忘。您如今拒绝千金,并非消灭‘完成河工’的欲望,而是用智慧让欲望回归‘利民’的根本。”
玄叟闭目吟诵:“《道德经》说:‘求学每日增加知识,求道每日减少欲望,减少又减少,直至达到无为。’ 减少,就是减少不必要的欲望。商汤‘网开三面’,并非没有狩猎的欲望,而是减少‘赶尽杀绝的欲望’;周文王‘划地为牢’,并非没有刑罚的欲望,而是减少‘苛刻残酷的欲望’。减少欲望如同雕琢玉石,去掉瑕疵,才见玉质;舍弃不必要,才存必要。”
第五章 和合归心
邑宰再次拜谢起身,神色清朗:“感谢二位先生与贤契的点化!晚生如今知晓:放弃不必要的欲望,并非消极退避,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