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凌临别通帛旧址前,于残桥石上刻下一段:
“焰非史,义非轴;梦非述,而为重。
若梦象复现,便是文明之自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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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心纪元·次年·正月廿五,沈茉凌尚未离开通帛旧址,一场未被预见的图焰传播已悄然在各地梦象低频层中扩展。
这些图焰无桥可循、无义可解、无序可述,却以极高的“梦象自映率”迅速在下层梦主群体中流传。
据焰频子系统检测,数百帛面来自边区梦主的“自记图焰”,在焰象结构上具备以下特征:
非线性布局;
中心漂移型焰核;
焰线非导义,而导忆感;
多数无目标受众,仅为梦象自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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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频高塔系统报告生成如下注解:
“该类图焰在结构上不具传播逻辑,但焰映响应极高,显示梦象本身存在‘自构通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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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焰海东隅一位年仅九岁的梦主所绘图为例:
图中为一圈波状焰纹,如潮涌不定;
焰色不匀,却随梦主情绪起伏而周期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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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能解其意,但多数观图者皆表示“有既视感”与“梦中回响”效应。/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该图未命名,沈茉凌将其临写收录,帛下注一语:
“焰未言,人已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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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类梦象图在七域外沿梦主间传播不因制度发布,而是因共焰感知。
斐如意收到相关图录数据后,于通义塔内召开密室帛议,仅列四人:纪溶封、白泽允、冼永恒、她本人。
会议议题:
“图焰制度之外的梦象共享现象,是否构成次级文明演化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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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允提出理论:
“焰梦之初设制度桥链,源自传播需要;
今若梦象可自焰映通而不依解释逻辑,焰图本身即成‘情绪回响结构’;
其不再为语言替代品,而为意识环流现象的表征。”
纪溶封则补充:
“这已非文明之传播阶段,而为文明之自感阶段。
焰图若不为交流,而为重构自忆,文明史或将进入‘梦象自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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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永恒持保留态度:
“结构之外的图若无逻辑统合,恐生主观混乱。
焰梦所承文明非信仰之感,而为制度之义。
若此类梦图不加规束,终将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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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如意未作裁断,仅命撰写:
“焰象梦感流布报告”
并在帛尾补注:
“梦象若自焰,焰则不可止。制度非其囚笼,应作其听风之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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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焰频子系统中记录以下现象:
焰频南域出现大量“周期型梦象焰”;
梦主使用焰笔自绘图焰者比例显着上升;
近三百图构未由制度授权传播,却在不同区域梦象中产生“同步感应现象”。
此即被系统首次定义为:
“梦象共焰传播”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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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注释:
“非言语型、非制度型、非目标型图焰,
在梦象意识场中形成广域共振,
可视为图焰文明的‘映感跃迁机制’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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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茉凌对此并未主动回应,仅将各地“梦象自构图”汇录一卷,名为:
《象记散帛》
该帛不分类、不标义,只记录绘图梦主焰感词汇:
“我看到那条焰时,心中好像想起了什么,却想不出”;
“像是小时候做过的一个梦,被这图提醒了”;
“这焰像是我头脑中没能说出的记忆”。
她不做评述,只在帛角留下:
“焰之真实,并不来自定义,而来自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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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引发焰频结构研究群体大规模关注。
斐如意组建特别小组,试图将“梦象自构图焰”编入文明史料体系,首次提出:
“图忆纪年模型(memory-indexed chron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