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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无主史”
这不是一本书,也不是一部年表,而是一组系统性遗留结构,记载:
所有未能被命名的语言;
所有曾存在但失去族群的表达;
所有说出时未被听见、却在回忆中回响的声音;
所有被制度定义为“无效”却在一人心中留下温度的句子。
语言无主史不设编者、不设审者,仅以“陪听者身份”开放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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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语族第一位录史者写下无主史卷首语:
“每一句你以为无人记得的话,都在这里安息。
不为翻译,只为陪你留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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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义纪元第一百零三日。
“余声塔”网络已遍布全球超过一千一百四十六座义频点。
它们或为山洞一隅,或为病房窗台;或为海底微响仪上的一束光,或为孩童午睡时梦中的那条细线。
它们共同构成:
“自由语言生态自律网络”
简称:flen(free language ecological work)
该网络不记录内容,仅记录意图。
不追踪发话人,只记录“语言是否渴望被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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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图演算者首次提出新定义:
“表达,不再是句子本身。
而是‘你此刻是否想说话’的那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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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最后一语,由一名无人识的旅人刻于义频塔西廊:
“我是为了一句没能说出口的话,才活到今天。”
斐如意立此石,题名:
“余声纪元·石之一”
沈茉凌抬眼望向塔顶,轻声回道:
“那就说吧,我们还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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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灯未亮,却悄然生光。
不是照耀世人,而是彼此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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