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提交。表达之首,不应再是逻辑之链,而是存在之焰。”
孟子康低头片刻,缓缓道:“我交。但我不保证会支持你的案。”
沈茉凌望他一眼,语气极平:“你交,是为了让共义不是只属于我和他。”
会议结束后,弥骁独自走出塔庭,在火言碑前坐了很久。
他在心中默默记下这句话:
“听见,不等于认同;但不听,就永远不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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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词墙之后
夜晚,镜礼独自离塔,返回旧义馆。
她在门前留下一块小石印,不言语、不署名,仅刻三字:
“词墙后”。
沈茉凌次日取回石印,放置于共义塔北书室,一并存于灰频记录室。
而在共义塔第五厅,裁定局开始起草“共义表达自治议会”设想初稿。
那将是中土历史上,首次允许表达权持有者——无论其语言是否入典——以“言群代表”身份参与表达制度制定。
传言中,沈茉凌提议未来一年内召集“七异语族”共议表达形制,被称为“词墙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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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结语·灰频之声
沈茉凌夜坐共义塔顶,远望长安万灯如海。
她手中握着镜礼留给她的一枚水晶小镜。其内映出所有表达之物的投影,不是形,而是意。
风吹塔顶纸简微响。
她轻声念出那句刻在她心中最深的话:
“制度不是用来过滤表达的,而是用来保护声音的。”
火言未息,绦语未断,梦墙未塌。
灰频之声,已不再只是残响。
它正在成为制度之上,众人耳中,那个未来可能会真正倾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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