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贤看着下方那乱成一锅粥的敌军,脸上露出饿狼般的凶光!
“弓箭手!”
他嘿嘿一笑,吐出两个字。\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放箭!”
“咻!咻!咻!”
德州军的弓箭手们,纷纷从城垛后现身!
没了攻城塔上弓箭手的压制,他们简直是想怎么射,就怎么射!
一时间,箭如雨下!
城墙之下,再次化为人间炼狱!
“吴用!”
宁王赵钰气得浑身发抖,转头看向吴用,那眼神,几乎要吃人!
“这就是你的计策?!”
吴用摇了摇头,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
“陛下息怒,无妨。”
他指着远处那已经快要抵近城门的冲车。
“我们的冲车,到了!”
“铁贤的弓箭和火油金汁,对上面覆盖着厚厚铁板的冲车,毫无用处!”
“此战,还有变数!”
宁王只好强行按下心中的怒火,死死地盯着那头钢铁巨兽。
“轰!”
“轰!”
“轰!”
冲车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德州南门!
终于!
“轰隆——!!”
在一声惊天巨响中,德州南门,被硬生生撞开了一个大洞!
“城门破了!城门破了!”
宁王军见状,大喜过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无数士兵,红着眼睛,挥舞着兵器,就准备从破开的城门冲进去,拿下这泼天的富贵!
然而,当他们冲到门口,看清里面的景象时,所有人都傻眼了。,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
只见那被撞开的城门之后,根本不是什么街道,而是一堵由无数巨石和灰黑色物质堆砌而成的,更加坚固,更加绝望的墙!
所有的缝隙,都被那不知名的灰黑色物质,填得严严实实!
好家伙!
这他妈简直比城墙还难啃!
赵钰看到这一幕,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愣了半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干着急!
就在这时,斥候飞马赶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报!陛下!东门、西门、北门……也……也都是如此!”
“噗——!”
赵钰再也忍不住,一口逆血喷出,眼前一黑,差点从车驾上栽下去。
他扶着车沿,指着德州城墙,气得浑身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吴用叹了口气,走上前,躬身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撤兵了。”
赵钰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都陷入了肉里。\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最终,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化为了一声,充满无尽屈辱的嘶吼。
“退兵——!!”
……
看到宁王那浩浩荡荡的大军,如同被捅了屁股的野狗一般,狼狈不堪地潮水般退去,德州城墙之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铁大人威武!”
无数德州卫的士卒,还有那些刚刚经历了血与火洗礼的民夫辅兵们,一个个激动得满脸通红,将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宣泄着心中的狂喜和激动!
然而,他们的主将铁贤,却只是拍了一下冰冷的城垛,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满是惋伸。
“他娘的!”
铁贤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说道:“可惜了,这门堵得太结实,不然非得带弟兄们冲出去,再剁下他几千颗脑袋不可!”
这话说得,让旁边几个副将嘴角直抽抽。
头一次听说,嫌自己家城门太结实的。
“大人,穷寇莫追啊!”一个副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追个屁!”铁贤瞪了他一眼,“本官这是追吗?本官这是去捡人头!”
他看着城外那丢盔弃甲,死伤遍地的宁王军,眼中闪烁着饿狼般的光芒。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行了,别嚎了!”铁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将士们的欢呼。
“赶紧给本官清点伤亡!打扫战场!把能用的家伙都给本官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