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城墙之上。~萝~拉,暁·税_ ~追·嶵¨欣·章,节\
山东巡抚铁贤,双手按在冰冷的城垛上,看着远处那连绵不绝的军营,和那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攻城器械,他那张满是虬髯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有的,只是如同火焰般燃烧的战意!
他知道,大的要来了!
“传我将令!”
铁贤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城墙上炸响!
“全军戒备!”
“告诉弟兄们,吃饱喝足,把刀给本官磨快了!”
“今天,咱们就让宁王那死太监看看,什么他娘的,叫他娘的惊喜!”
……
宁王中军大帐。
赵钰的左臂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复仇的火焰和即将成功的狂热!
他这把是彻底发了狠!
“传令!”
“四面城墙,一起给朕进攻!”
“每面城墙,给朕投入六万人的兵力!”
“告诉将士们,不要怕死!朕要用人,把德州城活活给填平了!”
这个命令,不可谓不疯狂!
二十四万大军,同时对一座城池发动进攻!
不是不能投入更多,实在是德州城就那么大,再多的人,也挤不下了!
整个德州城,被围得水泄不通!
“咚!咚!咚!”
战鼓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冲锋。*兰,兰·闻·血! ?追,蕞,薪?蟑,洁_
宁王军的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护卫着那些巨大的攻城器械,如同一片黑色的乌云,缓缓地,却又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向着德州城墙,缓缓压来!
大地,在颤抖!
天空,仿佛都为之变色!
投石车率先怒吼,磨盘大的巨石呼啸着砸向城墙,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巨响。
紧接着,装满了弓箭手的攻城塔和巨大的云梯,在士兵的护卫下,缓缓向前。
最后,是那包裹着厚厚铁皮的冲车,如同一头钢铁巨兽,目标直指德州城门!
一切都照猫画虎,按部就班。
城墙上的德州卫士卒,看着下方那如同黑色潮水般涌来的敌军,一个个脸色发白,握着兵器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
可他们的主将铁贤,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都给老子躲好了!”
铁贤一声令下,所有守城士卒都拿着长矛,缩在了城垛后面,硬是一个脑袋都不露出来。
攻城器械?不管!
漫天箭雨?无视!
宁王军的士兵们本来还提心吊胆,生怕城墙上又是滚木擂石,又是滚烫金汁。/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结果等了半天,啥事儿没有。
德州城墙上,死一般的寂静。
“哈哈哈!铁贤那厮怕了!”
“就是!肯定是怕了咱们的攻城器械!”
宁王军的将士们顿时大喜,士气高涨。
很快,在几乎没有遭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一架架云梯,成功地搭在了德州城墙上!
“冲啊!”
“抢头功啊!”
宁王军的士兵们,如同打了鸡血的蚂蚁,争先恐后地顺着云梯向上攀爬!
第一个士兵,身手矫健,三两下就爬到了顶端。
他心中狂喜,眼看那万户侯的赏赐就要到手,忍不住探出头,想看看城墙上的情况。
可他看到的,只有一片空荡荡的城墙。
人呢?
这先登的功劳,这么好挣?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
“噗嗤!”
一柄雪亮的长矛,毫无征兆地从城垛下方刺出,瞬间将他捅了个透心凉!
士兵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成了无尽的惊恐。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血沫,便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敌袭!”
攻城塔上的弓箭手见状,顿时想放箭支援!
可德州军这边压根不跟你玩对射!
捅完人,长矛一收,人就又缩回了城垛后面,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这他娘的怎么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