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进门的时候,其实祝宁和柴晏清是一样的紧张。?s/s¨x¢i~a,o^s/h·u!o\._c′o~m¢
一个是假货冒充怕被打假的紧张。
一个是丑媳妇见公婆的紧张。
于是紧张加紧张,以至于彭春林看到祝宁和柴晏清两人的时候,脑子上几乎都要冒出一个问号来: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不过,对于柴晏清会和祝宁一起过来这件事情,彭春林既有点儿迷惑,又觉得好像很合理。
他也不傻,柴晏清上次过年前那一顿饭,表现得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不懂柴宴清的心思?
但有这种心思是有这种心思,也不至于这样心急火燎来拜见祖父吧?
彭春林真心有一种既被重视,又被唐突的感觉。
被重视是替祝宁感受到的。被唐突是自己的感觉——刚搬家过来,家里乱糟糟的,就来了这样贵重的客人!哪里都没准备好啊!太突然了啊!哪怕今日送拜帖,明日再过来呢!
于是彭春林一面接待柴晏清,一面让人进去禀告祖父,请祖父做好准备。
柴晏清这次对待彭春林,那真是叫一个和颜悦色:“数月不见,彭郎君可好?”
彭春林看着柴晏清眼睛底下那一点淡淡的青色,反问好的话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胡乱支应:“好好好,好的。#?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我很好。”
说完就寻了个借口,把祝宁叫到了一边儿:“怎么把他带来了?!”
祝宁微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况且祖父来了,他是小辈,过来听候差遣,他也乐意的。”
彭春林一整个更凌乱了——不是,宁娘你还记得不记得自己是谁?那是大理寺少卿!什么丑媳妇!
他深吸一口气,只能勉强叮嘱:“宁娘,到了祖父跟前,还是莫要乱开玩笑。”
“放心。”祝宁给了彭春一个“我懂”的表情:“我不是开玩笑。”
彭春林刚放下的心就悬起来了,他又深深地吸一口气,却还是说话磕巴了:“我是、是怕你吓到祖父!”
“好了,我知晓了。”祝宁看了一眼原地等着的柴晏清:“晏清一会儿该多想了。”
彭春林头大如斗地带着他们两人去见祖父彭海。
彭海也曾做过县令,倒是对官场还有些了解,在当地也算是个人物。
但他还真从来没见过大理寺少卿。
更没想到过有一天,大理寺少卿会来拜见自己。
所以,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彭海还真有点儿小小的紧张。^x-i,n?d\x~s+.¨c_o\m′
彭海思及自己只是民身,但柴晏清毕竟是官身,所以还是亲自迎了出来。
柴晏清看到彭海,便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去,扶住了彭海,更顺势道:“晚辈今日冒昧拜访,叨扰您了。还望您莫要嫌弃生气。”
一句话就说明白了自己的态度:自己今日只是柴晏清,是个晚辈,不是大理寺少卿。
对于柴晏清这样的态度,彭海一愣之后便是笑容满面,准备好的话都咽下去,只拍了拍柴晏清的胳膊:“不打叨扰。不叨扰。欢迎之至!”
说话间,彭海就看向了祝宁。
祝宁看着彭海,一瞬间心虚至极,忙低下头去,小声地喊:“外祖父。”
彭海看着祝宁那样,心头一酸,便招手:“怎的现在见了阿翁,都这样见外了?可是心里头还在怪阿翁?”
彭春林忙道:“进屋说话吧。阿翁,您病才好,不能吹风。”
祝宁一愣:“什么病?严重不严重?看大夫了吗?”
彭春林和柴晏清一起将彭海扶回了屋内坐下,这才回答祝宁的话:“年后病了一场,咳嗽了月余才好。此番来长安,便是以后打算住在这边了。长安毕竟繁华些,好大夫也多些。”
祝宁看着彭海瘦削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想哭——她觉得这是原身的情感在影响自己。
毕竟,刚才从见到彭海,她就觉得亲切和亲近。
甚至,还有点淡淡的委屈。
或许如果是原身,这会儿就己经扑到了彭海怀里委屈地哭起来了。毕竟,自从嫁人,原身真是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委屈。
祝宁轻声道:“我认识个老大夫,住在春风里,回头请他过来给阿翁您看看。”
彭海一首都在看祝宁,这会儿见祝宁又喊阿翁了,就招手喊她到跟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问她:“春林与我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