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她语气依旧平和,却让那几个纨绔膝盖一软,险些真的跪下去,修仙界强者为尊,他们方才出言不逊,若按“章法”,确实该赔罪。
而且他们虽不识太虚,却认得这位近来在城中声名鹊起的“白衣仙”,传闻她一剑可断山河,一符可镇妖魔,连城主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几个纨绔面面相觑。
太虚忽然站起身,他身形修长,墨发金瞳,往那儿一站便如出鞘的利剑,锋芒逼人,纨绔们吓得后退数步,却见他只是端起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哐。”
空盏落桌,声音清脆。
“我饮完了。”他盯着几人,一字一顿:“现在,滚。”
茶楼里不知是谁先笑出声,紧接着哄笑四起,纨绔们面红耳赤,灰溜溜地挤出门去。
阿眠摇头失笑:“学得挺快。”
太虚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掌心蹭了蹭鼻尖:“你教的。”
窗外暮色渐沉,茶楼里的灯笼一盏盏亮起,跑堂的终于敢上前,战战兢兢地问:“二位……还要添茶吗?”
阿眠看向太虚。
“要。”他答得干脆,又补了一句:“用大碗。”
跑堂的:“……啊?”
阿眠笑出声来,指尖轻轻戳了戳太虚的眉心:“好,就用大碗。”
这世间规矩万千,可在他这儿,她永远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