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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苑的铁门锈得像块烂肝,李承道用桃木剑鞘猛戳三下,“哐当”一声,铁锈簌簌落在脚边。¢x,i·n~w,a+n+b·e+n!.^o~r·g?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道袍,领口沾着暗褐色的污渍,佝偻着背,手里的罗盘指针疯了似的打转,铜针撞得外壳咯咯作响。

“师父,这地方……”赵阳的声音发颤。他刚满二十,宽肩窄腰,一身黑色劲装却掩不住发抖的膝盖。火葬场入口的牌坊爬满枯藤,“焚心苑”三个字被蛀空了一半,风灌进去,呜呜像哭丧。

林婉儿没说话。她素色旗袍外罩着件黑斗篷,指尖捏着枚青铜铃铛——镇魂铃凉得像冰,此刻正微微发烫。她眼尾上挑,瞳仁黑得发沉,目光扫过牌坊柱上的刻痕:一道褪色的符咒,边角被虫蛀出细密的小孔,像无数只眼睛在眨。

“进。”李承道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他抬脚往里走,道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纸钱灰,腾起一阵白雾,隐约露出地面嵌着的半截指骨。

火葬场的办公楼像口横放的棺材,玻璃碎了大半,风从空洞里钻出来,卷着纸灰扑在人脸上。新负责人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但地上的血迹还没擦净,呈暗红色,蜿蜒着钻进墙角——那里摆着台老式饮水机,水桶空了,底座积着黏腻的黑液,凑近了闻,有股烧头发的焦味。

“就是这儿。”李承道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血迹,放在舌尖舔了舔,眉头猛地抽搐,“怨气养了三十年,快成气候了。”

赵阳突然指向二楼:“师父!那是什么?”

二楼走廊的栏杆后,晃过个白影。不是飘的,是踮着脚走,裙摆拖在地上,发出“沙沙”声。林婉儿的镇魂铃“嗡”地炸响,震得她虎口发麻——铃铛内侧刻着的符咒亮了下,映出栏杆上挂着的东西:一缕乌黑的长发,缠着枚生锈的发卡。

“别碰!”林婉儿喊出声时,赵阳已经冲上楼梯。他年轻气盛,总觉得师父和师姐小题大做,此刻却在踏上二楼的瞬间僵住了。

走廊尽头的骨灰收纳室门开着条缝,里面透出绿光。哀歌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女人的声音,调子慢悠悠的,像裹着棉花的针,扎得人头皮发麻:“骨头白,骨头凉,凑不齐,哭断肠……”

赵阳的手刚碰到门把手,门“吱呀”自己开了。满室的骨灰盒像被无形的手拨动,“噼里啪啦”往下掉,骨灰撒了一地,露出底下堆着的白骨。最上面那具骷髅头转了半圈,黑洞洞的眼窝正对着他。

“啊!”赵阳猛地后退,后腰撞在栏杆上。栏杆“咔嚓”断了根,他半个身子探出去,正好看见楼下的景象——办公楼前的空地上,几十只乌鸦蹲在焚化炉的烟囱上,黑压压一片,全歪着头看他,眼珠红得像血。

“孽障!”李承道突然甩出张黄符。符纸在空中自燃,化作道火光撞进骨灰室。哀歌戛然而止,那些掉在地上的白骨突然开始动,指骨敲着地砖,发出“笃笃”声,像有人在数拍子。

林婉儿盯着李承道的手。他捏诀的指尖渗出血珠,滴在地上,与新负责人的血迹融在一起,竟诡异地形成个符咒图案——和她贴身戴的玉佩背面的纹路一模一样。那玉佩是她全家被烧死后,从废墟里扒出来的,裂了道缝,里面嵌着点灰,和焚心苑的纸灰一个色。

“师姐,你看!”赵阳从骨灰室冲出来,手里捧着块白骨。是块筋骨,断面不平整,像是被硬生生掰下来的,骨头上刻着个“三”字,笔画里嵌着黑泥。

李承道的眼神变了。他抢过白骨塞进怀里的布包,动作快得不像个老头,道袍下摆扫过赵阳的手背,沾起点骨灰——赵阳的手腕上,突然冒出串红疹子,像被什么东西咬过。

“师父,这骨头……”

“闭嘴!”李承道厉喝一声,罗盘又开始乱转,指针直指骨灰室的墙角。那里的地砖松动了,边缘露出点暗红色的布,像是从什么衣服上撕下来的。

林婉儿的镇魂铃又烫起来。她走到墙角,用高跟鞋跟撬开地砖——下面埋着个铁皮盒,锁是铜的,刻着朵枯萎的梅花。她刚要伸手,就听见身后传来动静:赵阳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镜子里的他脸色惨白,脖颈处有圈青黑色的勒痕,而他本人毫无察觉。

“天黑前必须布好阵。”李承道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从布包里掏出七根桃木钉,“赵阳,去焚化炉那边守着,午夜前别让任何人靠近。婉儿,跟我来。”

林婉儿跟着师父往办公楼深处走,经过那面镜子时,她故意放慢脚步。镜中的赵阳正对着空气笑,嘴角咧到耳根,而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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