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青黑色的血管却在迅速消退。“记得吗？”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去年圣诞你说，要永远做我的盾牌。”

卢卡斯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碰她的脸，最终却无力地垂落。他最后看了眼窗外正在融化的人影，嘴唇翕动着，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圣诞……快乐……”

当第五声钟鸣消散在雪夜里，木屋的镜子突然碎裂成无数片。每块镜片里都映出个不同的场景：有戴着鹿角面具的人影在啃食什么东西，有汉娜在镜子里绝望地拍打着镜面，还有个小小的身影，正举着银刀，站在一片血红的槲寄生下。

艾莉森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掌心的拆信刀还在发烫。她知道这不是结束——刚才在镜片的碎片里，她清楚地看到，那个举着银刀的小小身影，脖子上挂着的，是卢卡斯的十字架。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睫毛上，像无数冰冷的吻。木屋外传来铃铛的轻响，这一次，听起来格外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