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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是后半夜缠上来的,裹着山风把整座龙王庙浇得透湿。¢咸`鱼/看¨书-罔? ·首+发_吴迪蹲在供桌底下,盯着香炉里那截没烧完的香,火星在雨雾里明明灭灭,像只濒死的眼睛。庙门被狂风撞得吱呀作响,门板上那幅褪色的龙王像,龙爪处不知何时裂开道缝,渗进的雨水在泥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供桌底下藏着的半只青铜鼎。

这鼎是三天前在河湾淤泥里捞的,巴掌大小,鼎耳铸着鱼纹,腹身刻着“河伯”二字,锈迹里混着些暗红色的粉末,闻着有股土腥气。当时同船的老刘说这是邪物,劝他扔回河里,可吴迪摸了摸鼎底,发现刻着个模糊的“吴”字——是爷爷那辈的记号,他小时候在爷爷的旧木箱里见过同样的刻痕。

庙外突然传来木桨拍水的声音,节奏慌乱,不像是正常行船。吴迪屏住呼吸,从供桌缝里往外看,只见雨幕里漂来艘乌篷船,船头站着个穿蓑衣的人影,斗笠压得极低,手里拎着盏马灯,灯光晃过庙门时,吴迪看见船尾拖着个黑布裹着的东西,形状像个人。

“里头有人吗?”蓑衣人嗓门哑得像砂纸磨过,“借个地方避避雨。”

吴迪没应声,手悄悄摸向身后的工兵铲。这龙王庙荒废多年,除了他这种捞河货的,平时没人来。他注意到蓑衣人脚下的船板是新换的,边缘还沾着河湾特有的青泥——这人刚从河湾过来,说不定和这青铜鼎有关。

庙门被推开,雨水裹着冷风灌进来,蓑衣人抖了抖身上的水,马灯的光扫过供桌,在青铜鼎露出的一角停住了。“捞着好东西了?”他突然笑了,斗笠下露出半张疤脸,“这‘河伯鼎’,可不是谁都能碰的。”

吴迪猛地站起,工兵铲横在胸前:“你认识这鼎?”

蓑衣人往香炉里插了炷新香,动作慢悠悠的:“二十年前,你爷爷就是靠这鼎在河湾捞了笔大的,后来却突然疯了,整天抱着鼎喊‘河伯要收人’,没过半年就跳河了——这事你知道不?”

吴迪的手猛地收紧,爷爷的死因家里一首说是意外,从没提过疯癫或跳河。他攥着青铜鼎的手沁出冷汗,鼎身的鱼纹像是活了过来,在灯光下微微蠕动。“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蓑衣人转身指向船尾,“重要的是,这东西你得看看。”他弯腰掀开黑布,露出底下的尸体——是同船的老刘,眼睛瞪得滚圆,喉咙上有个血洞,边缘整整齐齐,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老刘是昨天半夜没的,”蓑衣人声音压得极低,“死在河湾那棵老槐树下,手里还攥着块鼎耳碎片。你说巧不巧,他前天才跟我打听,说你捞着个宝贝。”

吴迪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恶心看向尸体的手,果然握着块青铜碎片,纹路和他手里的河伯鼎严丝合缝。他突然想起昨天半夜,老刘确实说过要去河湾下网,当时他还劝过说暴雨天危险——现在想来,老刘根本不是去下网,是想偷鼎。

“河伯鼎有对,”蓑衣人突然说,“你手里这个是雌的,还有个雄鼎在河伯庙里。二十年前你爷爷捞的是雄鼎,后来不知为啥扔回了河里,只留下半块鼎耳。”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半张泛黄的地图,“这是你爷爷当年画的,河伯庙的位置就在河湾深处的漩涡底下。”

吴迪看着地图,漩涡的位置标着个红叉,旁边写着行小字:“水眼开,河伯醒”。他突然想起爷爷疯癫时说的胡话,当时只当是胡言乱语,现在看来全是真的。“老刘的死,跟河伯有关?”

“你以为河伯是传说?”蓑衣人冷笑一声,指着庙门的裂缝,“这龙王庙就是镇压河伯的,你看门板上的龙纹,其实是道封印。现在裂缝漏了气,河伯快醒了,这几天河里的鱼虾死了大半,就是先兆。”他突然凑近,马灯的光照亮他眼底的红血丝,“你爷爷当年偷了雄鼎,破了一半封印,现在你把雌鼎捞上来,刚好凑成一对——这是要把河伯彻底放出来。”

吴迪的心沉了下去,难怪这几天总做噩梦,梦见浑身是水的人从河里爬出来,伸手抓他的脚踝。他攥着青铜鼎,感觉鼎身越来越凉,像是冰透了的河石。“那现在怎么办?把鼎扔回去?”

“晚了,”蓑衣人摇头,“雌鼎见了阳气,己经认主了。你看你手心。”

吴迪低头一看,手心不知何时多了个鱼形的红印,像是从鼎上拓下来的,擦也擦不掉。“这是……”

“河伯的印记,”蓑衣人把地图塞给他,“只有你能救这事。雄鼎在河伯庙的水眼里,你得把雌鼎送回去,重新合上封印。不然等水眼大开,整个镇子都得被淹。”

庙外的雨突然变大,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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