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看着眸光坚定的红药,神情愈发冷漠起来,他没有说话只盯着红药,目光变幻不定。|?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红药压力极大,可还是没有半点退缩。
“天道杀拳,你也配修炼嘛?”
司雪衣盯着对方,心情非常不好,眼神格外冰冷。
红药立刻抬眸道:“我有狂神血脉,当初悟道石碑中的老爷爷就说了,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天道杀拳的修炼了。”
“狗屁!起码我知道,至少有一人,绝对比你更适合,且在你之上。”
司雪衣咬牙道:“何况狂神血脉可不是什么馈赠,是一种病,结局只有两个,要么变成疯子,要么无法控制这股力量,在绝望和痛苦将魂魄都燃烧成灰烬。”
红药面色一白,这是她心中最害怕,最痛苦也是最自卑的事情。
被司雪衣当面提及,泪水在眼眶打转,可还是忍着没有流出来,仰头道:“红药病好了,狂神之力早已收放自如,不会再生病了。”
司雪衣神情淡漠,没有半点同情之色。
有些失望道:“五行灵珠只得其二,五行灵体远未大成,狂神之力也敢谈收放自如?”
红药拼命解释道:“红药确实收放自如了,真的,雪衣哥哥你信我!”
“还敢狡辩!”
司雪衣怒了,抬手道:“白黎轩,去把院中所有瓷器搬过来,通通搬过来,一件都不准少。”
半晌,霜雷院中所有瓷器,全都被搬到了演武场上。
白黎轩猜到他要做什么,上前递过来一个花瓶,犹豫道:“红药还是个孩子。”
“闭嘴。”
司雪衣瞪了他一眼,而后看向红药道:“你运用狂神之力,全力打出一拳,不准留任何余力,将这花瓶完整无缺的轰回来,我才认你收放自如。”
“这有何难!”
红药想都没想,立刻就答应了。
白黎轩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红药要吃苦头了。`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唰!
相隔十米,司雪衣面无表情将花瓶扔了过去,红药眼眸中燃起蓝色火焰,五指紧握一拳轰了出去。
她轰出去的刹那就感觉不对劲了,想要将力道收回些许,可已经来不及了。
嘭!
花瓶应声而碎。
红药连忙道:“我……我没准备好。”
司雪衣抬手又扔出去一个花瓶,红药深吸口气,这次花瓶没有应声而碎,可还是半路碎了一地。
“再来!”
砰!
“再来!”
砰砰砰砰!
不一会,就连碎了十个花瓶,红药面色苍白,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
做不倒,做不倒,根本就做不倒。
当尝试到第十一次时,红药全力而出的劲气没能收住,在经脉中逆流全身直冲心脉。
伴随着心口传来的剧痛,红药当场就吐出口鲜血。
“再来!”
司雪衣冷着脸,瓷器又一次飞了出去。
红药眼中露出忌惮和害怕之色,想要轰拳时出现了犹疑之色,砰,瓷器重重砸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吃痛不已。
砰砰砰!
瓷器被不停的扔了出去,红药手忙脚乱,完全失去了章法。
演武场她只能被动躲闪,数不清的瓷器如砖头般无情的砸在她身上,痛的她闷哼不止。
白黎轩出言阻止道:“司雪衣……”
司雪衣猛地回头,冷声喝道:“白黎轩,你大师兄代师授艺时,也如你这般温柔嘛?”
白黎轩当即哑口无言。·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不是就给我闭嘴!”
司雪衣懒得理会他,下手愈发无情,甚至加重了许多。
红药不仅没有出拳的机会,甚至被逼抱头躲避,在演武场上狼狈不堪的腾挪着。
可等了许久,始终没听到这丫头喊疼叫停。
司雪衣心中终究是不忍,冷声道:“收放自如,你还差的远呢!”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去。
当年他和曦洛一起修炼天道杀拳,他太清楚这门拳法的弊端了。
天道杀拳的本源是天道运行中积累的杀劫业力,核心真谛是代天行罚,以己为薪。修炼着想要真正入门,必然会成为天道杀劫的载体,每一次挥拳都会引发业火燃烧自身。
它蕴含至高天理,可代价绝非凡人所能承受。
曦洛在天道杀拳上的造诣,达到了极为恐怖的境地,可也给两人的关系埋下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如今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