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在住在河旁边的大婶道:“我家就在河边,几乎就没看见过那丫头洗衣服,都是她几个嫂子洗。”
“那天刚好是我家老头子发现了她,喊人把她拉上来的,也没看见旁边有什么衣服盆什么的。”
“这几天也没下雨,河边根本不滑,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
大婶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十分好奇陈芸芸是怎么掉河里的。
黎青月在一边默默的听着,她是医生对于陈芸芸掉进河里醒来记不住时间并不奇怪,溺水导致大脑缺氧或受到冲击,使记忆区域的神经元活动暂时受到抑制或干扰,出现记忆障碍。
这种情况慢慢就会好转,大脑具有神经可塑性,通过自我修复机制,记忆就会逐渐恢复。
她听着也有一点好奇,人大晚上去河边干什么,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既然到了河边就更加应该小心,再者大晚上去河边干什么,洗衣服不可能,挑水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们家就漆与墨一个男人都舍不得让它挑水何况是大队长家,这些天她也算大概了解村里面的情况,大队长就生了一个女儿,平时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很疼,再者家里还有能干体力活的几个哥哥。
想不清楚黎青月也就不想了,这人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听了一会儿拿上放在水沟里的水壶,回玉米地里去了。
一进玉米地就看见儿子摔了一个屁股墩,小人儿这几天摔习惯了,站起来摸摸小屁股,继续拽着草干活。
黎青月走到他身边,他整个人满头大汗的,取下他的小帽子下面的头发都湿了,黎青月这几天也算有经验了,每天都带着一块大汗巾,帮他把脑袋上的头发擦干,顺便也给他的后背擦了擦。
小家伙乖乖乖乖站着给她擦汗,小手捧着水壶咚咚的喝水。
照顾好他让他去外面树底下坐着休息后,又去照顾他爹去了。
“低头,过来歇会儿。”黎青月踮着脚尖帮他擦干,漆与墨取下帽子俯身扇动着帽子给她扇风。
“喝点水。”拧开盖子把水递给他。
漆与墨生首起腰,对着瓶口喉结上下滚动,水珠顺着下巴滑进衣领,在胸口晕开深色的一抹痕迹。
黎青月指尖拿着汗巾,看他仰颈饮水的模样几乎跟儿子一模一样。
见男人脖颈处沾着草屑泥土,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碍眼,黎青月抬手划过他发烫的皮肤,把上面的污物一点点抹点,男人握着水壶喝水的指节骤然发紧。
“脏。”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带着隐忍。
男人偏头想躲,被女人一记微瞪老实了,汗巾轻柔地拂过他泛红的耳尖,脖颈凸起的青筋,将草屑汗珠一并裹入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