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叔不紧不慢的拖来了一把凳子靠在江映雪身边儿坐下,一边揉着自己曾经受过伤的腿一边缓缓开口说道,“江映雪,多好听的名字呀,说真的其实我也是刚才在林子里听你叫起,才知道这丫头原来是叫江映雪的。,天~禧′暁?税¨徃- !最-欣′漳`结.埂?鑫-快`”
听闻此言我有些惊讶,这两人看上去应该早就认识了,可为什么拐子叔却说他是刚才才知道江映雪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过还没等我提出疑问,拐子叔就接着说道,“那是有两年多前了吧,我带着胖妞去山上挖草药,在后山的荒坡下面捡到的这丫头。当时这丫头大概是失足从山坡顶上滚下来的,人己经摔得昏过去了,身上脸上全是血,衣服都被树枝乱石刮得破破烂烂,特别是脸上那道不知是被树枝还是石头划出的伤口,我见到她时还在往外留着血。?顽*夲¨榊\栈? ¨首^发+”
讲到这里,拐子叔抬头看向江映雪。我的目光也随即投向她的脸上,清秀的脸上,那道蜈蚣一样的疤痕显得有些骇人,想必那道疤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拐子叔继续开口道,“起初,我还以为人己经死了,可伸手过去试了试鼻息,没想到她竟然依稀还有一口气吊着,所以也来不及多想,就把她背回了这个窝棚里来。”
我的目光还在江映雪身上,当她听到这里时,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拐子叔,像是也回忆起了那段往事,眼里充满了感激的神色,抬手默默地擦着眼泪。
拐子叔继续说道,“人既然还有口气,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报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把这丫头背回来以后给她的伤口上涂了些外伤药,又凭经验配了些可以治疗内伤的草药给她灌了下去。¢萝-拉^小\税? ·耕·辛-最¨哙`也是这姑娘命大,被我这么稀里糊涂的一折腾,她昏迷了五六天以后竟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讲到这时,拐子叔的眼里露出欣慰的光芒,似乎也在为能救活江映雪而感到庆幸。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又养了两天,看她的情形好转了一些,精神也恢复了不少,我就问她姓啥叫啥从哪来,怎么会跑到我们这个地方来的,可不管我怎么问,她都是傻傻的盯着棚顶什么也不说。我以为她是掉下上坡时摔坏了脑袋,要么变成了傻子,要么就是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所以也就没再问。”
“一首在我这里养了快两个月,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能下地走动了,我就想着是不是带她去村里打听一下,看有村里没有人见过她,知道她的来历,要是能打听清楚也好把她送回家去。这么好的姑娘丢了,谁家能不着急,他的爹妈这么长时间没有她的音信,岂不是要急死。”
我和林浩还有年轻警官纷纷点头称是,对拐子叔的想法表示赞同,只有江映雪的面色显得有些惆怅,似乎拐子叔所说的内容里有东西又触动了她某些敏感的神经,刚擦干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拐子叔并没有注意江映雪的反应,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可是一听到我说要带她去村里,这丫头就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疯了似的哭着求我,让我不要把她送回去。看他这反映,我就猜想她说不定就是在村子里遭了什么委屈,从那里逃出来逃进了林子以后又失足摔下了山坡,所以才会一听到要回村就吓成那个样子。但我追问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她自己又不肯说。她这身体才刚刚恢复,我怕问得多了又刺激到她,因此也没敢再多问。”
“那后来呢,你就再也没问过她到底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到林子里去吗?”林浩迫不及待的插嘴道。
拐子叔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也问过几次,她伤好之后就这样又在我这里住了半个多月,这期间我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一些关于她的情况,她也和我讲了一些,我大概其的知道了她是从城里来的大学生,上这边来是为了采集什么植物标本回去搞研究的,只是我一问道有关在村里的事儿时,她就想得了失心疯一样,又哭又叫就是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