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的肺部,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咳咳……咳咳咳……呕……”
徐小默猛地从深沉的昏迷中呛咳着惊醒!
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而痉挛,牵扯着全身被束缚带勒出的伤口,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西肢百骸!
“呜……”
他痛苦地呻吟出声,口枷粗糙的橡胶边缘摩擦着干裂出血的嘴唇,带来新的刺痛。
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眼球干涩刺痛,视野里是晃动、重叠的惨白光影。
“别动!别用力咳!你刚洗过胃!” 一个急促而紧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明显的担忧和疲惫。
模糊的视野渐渐聚焦。
是小周护士。
她正手忙脚乱地用一块干净的纱布擦拭他口枷边缘和下巴上咳出的血沫和涎水混合物。
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憔悴,眼下的乌青浓重,显然没有休息好,但眼神里的关切和紧张却异常真实。
看到徐小默睁开眼,她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眉宇间的忧色更浓。
“你……你差点就……” 她声音有些发颤,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沾湿的棉签小心地擦拭他干裂起皮的嘴唇,动作轻柔。
“别再乱动,也别……别再抗拒治疗了,好吗?”
“陈医生说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彻底垮掉的。”
抗拒治疗?
徐小默混沌的意识捕捉到这个词。
洗胃?
是因为他口鼻喷血?
他模糊地记得那濒死的窒息感和满口的血腥……是那桃木符失效了?
还是……“她”的力量更强了?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急切地搜寻自己的胸口——那块沾着泥渍的破旧桃木符不见了!
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
他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呜呜”声,眼神疯狂地示意胸口的位置!
小周护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道:“那个东西……陈医生让拿走了。”
“他说……那是刺激你产生幻觉和自残倾向的来源之一。”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不过……我偷偷把它……藏起来了。”
“在你枕头下面。”
一丝微弱的、混杂着感激和绝望的暖流,在冰冷的恐惧中升起。
徐小默艰难地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明白了。
他试着感受颈后那块月牙疤——麻木的冰冷感依旧存在,如同嵌入骨髓的冰核,但那种被灼烧和撕裂的剧痛暂时消失了,只剩下沉重的迟滞感。
胸口被桃木符按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