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种无声的、令人头皮炸裂的恐怖张力!
仿佛她缝制的不是嫁衣,而是一张裹尸布,一件束缚灵魂的囚衣!
“沙……沙……”
极其轻微、极其粘腻的丝线穿过绸缎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徐小默的耳朵里。
这声音,竟隐隐与他夜夜听到的梳头声有几分相似!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执着!
徐小默浑身冰冷,如同坠入万丈冰窟。
他看着镜中那个缝制嫁衣的身影,看着镜中那个正在飞速腐烂的“自己”,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想嘶吼,想砸碎那面魔镜,喉咙却像被堵死,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被极度的虚弱和冰冷的灼痛侵蚀,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重重。
他只能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被动地承受着镜中这无声的、比任何厉鬼索命都要惊悚的恐怖景象!
时间在死寂和无声的缝纫中缓慢流逝。徐小默的意识在冰冷的灼痛和极致的恐惧中浮浮沉沉。
他感觉自己颈后那块月牙疤,正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烙铁般的灼热感!
与身体其他部位那冰冷的灼痛形成诡异的对比,仿佛冰与火在他体内疯狂交战!
不知过了多久,镜中那缝制嫁衣的动作,毫无征兆地停下了。
那双惨白空洞的眼睛,缓缓抬起。
再一次,穿透冰冷的镜面,落在了徐小默身上。
这一次,她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发出。
但徐小默的脑海里,却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炸弹,轰然炸开了一个冰冷、粘腻、带着幽幽水声的词语!
那声音首接在他意识深处响起,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