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他的无形力量,确实被打破了!
“徐小默!你他妈搞什么鬼?!开门!!”
门外的踹门声和怒吼更加猛烈了!铁门被踹得哐哐作响,灰尘簌簌落下。
镜中的景象如同沸腾的水面,剧烈地扭曲波动!
那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在暗红背景中变得模糊不清,那双惨白空洞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冰冷的、被打断仪式的暴怒!
她伸在镜外的那只握着空酒杯的惨白之手,猛地一抖,随即如同被强酸腐蚀般,迅速变得透明、模糊,连同那个酒杯一起,如同烟雾般缩回了剧烈波动的镜面之中!
“嗡……”
一声低沉、充满怨毒和不甘的嗡鸣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来自深渊的咆哮。
下一秒,剧烈波动的镜面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猛地抚平!
所有诡异的涟漪瞬间消失!
镜面重新变得光滑、冰冷,清晰地映照出房间里的景象——一片狼藉的地面,翻倒的桌椅,散落的东西,还有瘫倒在地、脸上残留着暗红污渍、剧烈喘息、眼神涣散的徐小默。
镜子里,只有他自己惊恐狼狈的身影。
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那片暗红的潭水背景,那只惨白的手,那杯腥臭的“合卺酒”……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浓重水腥铁锈味,和地面上那滩散发着腥气的暗红污渍,以及徐小默脸上、衣襟上那冰冷的灼痛感,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绝非幻觉!
“砰!砰!砰!” 踹门声如同催命符。“妈的!真当老子不敢踹是吧?!”
徐小默瘫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和依旧深入骨髓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去开门,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本之前被他甩落在地、书页散开的破旧族谱,正好翻到了写着他名字的那一页。
泛黄的纸页上,“徐小默”三个字旁边,那三个用朱砂写就的、如同鲜血诅咒般的小字——“配麻衣”——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比之前更加鲜艳、更加刺眼!
更让他头皮瞬间炸裂的是,在那三个朱砂小字下方,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行更加细小、更加扭曲、颜色同样鲜红刺目的字迹!
那字迹歪歪扭扭,如同垂死之人的最后挣扎,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怨毒和冰冷:
三载……为期……今……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