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收尸的人,连一块尸骨都没有抢到!
又是尸骨无存!
他的父亲,被野兽分食。-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的兄长,被百姓分食。
野兽本性凶残尚可理解,可那些百姓呢!
霍家从未欺压过任何一个,三哥护卫京城三年。
爹和二哥每次凯旋,夹道欢迎。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那么残忍!
全都是一群见风使舵之徒!
分食……
这怎么可能!
霍家又不是秦桧之流。
百姓哪有那么大的恨意。
除非是有人故意引导。
不,那也不可能!
“你确定那些人是普通百姓?以人为食那要多凶残的人才能做到,肯定是有人故意……”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兄长被人糜躯碎首,吞吃入腹!”
少年又咆哮起来,理智渐失。
“所有抢夺的百姓都是凶手,所有阻止人进去收尸的人都是帮凶!我的兄长全没了,一点血肉都没有留!”
“他们该死,全都该死!京城……所有人,都该死!!”
霍长安牙齿咬的几欲崩碎,眼神发首,太阳穴青筋暴起,嗜血的盯着某一处,似乎那里有他的仇人。
“霍长安,你清醒一点!”
他内心太过悲痛,有些入魔的征兆。-$=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电光火石之间,桑宁忽然从他的话中得到一个信息。
全没了。
一丝血肉都没有留。
“不对,这不对!他们人都杀了,为什么还要毁尸灭迹,倒像是在掩盖什么?
难道,难道被砍头的人不是……”
桑宁自己都惊了。
可能吗?
霍家三子没死?
没死的话去了哪里?
如果他们逃了,那怎么可能不顾流放的人。
“你在,说什么?”
霍长安眸中雾障散去,洗涤过后的瞳珠湿润澄澈。
盯着桑宁,他刚才似乎听到桑宁说……
但他不确定。
刚才脑子有些混乱,有很多嘈杂的声音在吵,撕裂他的神经。
“你在说……说被砍头的人不是,不是什么……”
他声音轻且小心,带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祈盼。
“我,我只是说,他们实在没必要那么做。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蹊跷?”
“很多百姓是愚昧,被人挑拨几句就跟着人云亦云,但真要让他们作恶,他们没那个胆子的!何况霍家人并没有欺压百姓。”
“你真想知道百姓对霍家什么态度,可以混入市井听他们真正的心声,千万别被那些害人的所左右。\x~x`s-c~m¢s/.?c·o¨m?”
桑宁慢慢讲着,看着霍长安逐渐恢复理智。
“西郎,你记着,霍家人所付出的,不会被抹杀,他们可以一时蒙蔽人的双眼,但终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邪不压正,天,总会放晴。”
霍长安的思绪随着桑宁的话渐渐飘远。
他的嘴中,不由吐出两个字:“中秋……”
“中秋,吃月饼?”桑宁接话。
不过好像接的不合时宜。
霍长安茫然看她,而后似还认真思索了番,才摇头:“不是吃的。还能干什么?”
桑宁不明所以。
但看少年如此认真,她愿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看月亮。”
“放烟花。”
“喝酒。”
桑宁挠挠头,她前世也没什么家人,中秋都是独自一个人过,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要说中秋最大的特点,当然就是全家团圆。
可显然,这时候说的不可能是这个。
“我不知道了,我以前就是看电视。”
“看什么?”
桑宁说的太小声,霍长安又追问。
“就是看戏啦!和你听戏一样!”
霍长安看着她就呆住了。
脑子里似乎有一扇门打开,有无数被关着的声音疯狂释放。
他的头像炸裂一般,疼痛难忍,金光闪烁。
“长安,快醒来,活下去,不管遭受什么都要活下去!”
“……不管遭受什么都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