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是卑劣的窃贼!他们窃取了建木的守护印记,污染了您的沉眠圣域!尤其是那个萨满遗族," 她意念的矛头尖锐地指向白玥,"她体内沉睡着叛逆的雪凰精魄!还有那凡人手中," 指向张陵紧握的镇魂铃,"那枚破铃,沾染着窃取建木之力的女人同伙的残魂!以及那柄己被彻底粉碎、污染了墟能的残刃!" 艾尔莎的意念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他们必须被彻底净化!他们的本源,或可成为您重掌王座、肃清寰宇的基石!"
"建木...雪凰...墟..." 王座影子的意志中仿佛有浩瀚冰冷的信息流瞬间奔腾而过,纯粹的冰冷中透出一丝跨越万古的追忆,以及...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绝对的、如同宇宙真空般的死寂敌意。"古老的宿敌...与叛徒的气息..." 它的"目光"似乎再次聚焦,如同两座冰山般重重压在白玥身上,那股无形的、源自灵魂层面的恐怖压力,竟让深度昏迷中的白玥都无意识地剧烈颤抖起来!
张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口中跳出!这王座之影显然比艾尔莎更加恐怖莫测,而且对“建木”和“雪凰”充满了刻骨的敌意!一旦它认定他们是敌人,绝对是十死无生、形神俱灭的下场!
"不!伟大的至高存在!" 张陵强顶着几乎要将自己碾成肉泥、灵魂冻结的恐怖压力,榨干肺腑中最后一丝空气,用尽生命的力量嘶吼出声!声音在空旷死寂的青铜空间中显得异常微弱、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孤注一掷的急切!"我们并非窃贼!是守护者!是牺牲者意志的继承者!建木的意志选择扎根此界,以自身为锁,只为镇压墟眼,阻止那名为‘墟’的贪婪黑洞吞噬昆仑!苏晚星前辈为此魂化建木根系,永世承受侵蚀之苦!萨满遗族世代传承,以血为引,只为沟通天地灵脉,维系此界脆弱平衡!我们携带的器物,只为寻求关闭墟眼、断绝灾厄根源之法,绝无亵渎王座、惊扰沉眠之意!"
他艰难地、颤抖着高举手中那枚裂纹密布、黯淡无光的三清镇魂铃,如同举起最后的证物与希望:"此铃之中!是陈巽先生最后的残魂!他引爆自身灵体,点化王铁山将军意志融入山岳,化为镇狱巨碑,只为守护此界亿万生灵!王铁山将军不屈的意志,就在这青铜空间之外,与建木根系交融共鸣,化为昆仑地脉之锁链,永镇墟眼!" 张陵的声音带着泣血的悲怆,"我们此来,只为完成他们未竟的遗志,关闭那被邪魔强行撕开的墟眼通道!绝无半分对王座不敬之心!"
张陵的话语如同投入绝对零度冰湖的一颗滚烫石子。王座之上的影子陷入了冰冷的沉默,那股浩瀚的意志如同无形的、由绝对寒冰构成的飓风,在空间中盘旋、审视、推演,仿佛在计算着宇宙的冰冷公式。艾尔莎则愤怒地“瞪”向张陵(尽管她没有瞳孔),深蓝的冰晶眼眸中杀机如同实质的冰锥,但被王座之影的无上威严死死压制,不敢有丝毫妄动。
时间仿佛被王座的意志冻结。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一个冰河世纪般漫长而煎熬。张陵的额头布满冰冷的汗珠,紧握着镇魂铃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扭曲发白,几乎要将那脆弱的铃身捏碎。铃身依旧沉寂冰凉,但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张陵那几乎被冻结的灵魂深处,极其微弱地感应到——铃内那缕属于陈巽的坚韧残魂,似乎在这王座意志的恐怖压迫下,极其微弱、却无比倔强地悸动了一下!
终于!
王座之影那宏大得如同冰川移动的意志再次响起,回荡在死寂的空间中。这一次,似乎少了一丝纯粹的、毁灭一切的冰冷,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如同俯瞰蝼蚁挣扎的漠然。
"守护...牺牲...蝼蚁谱写的...悲怆挽歌..." 它的意志再次扫过张陵高举的镇魂铃,又在白玥身上停留了一瞬,"建木残留的微弱灵光...雪凰即将熄灭的余烬...还有...一丝...令人作呕的...'墟'的腐臭污染..." 它的"目光"仿佛拥有了穿透时空的力量,无视了厚重的青铜壁垒,遥遥投向了外界,投向了那块与建木根系痛苦交融、散发着不屈暗红光芒的巨大晶石(王铁山意志)所在的方向。
"王座之影!至高无上的意志!不要听信这蝼蚁的狡辩谎言!" 艾尔莎急切万分地用意念嘶喊,如同最忠诚的告发者,"他们身上带着'门'的碎片气息!是灾厄的引信!是混乱的源头!必须被彻底净化!抹除!"
"'门'?!" 王座影子的意志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冰湖,猛地剧烈波动了一下!一股更加深沉、更加恐怖、仿佛能首接冻结时空本源的极致寒意,如同宇宙冰河倒灌,瞬间将张陵彻底笼罩!冰冷宏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