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很是精神,说句实话,我对鸡并没有什么研究,以前鸡对于我来说就是用来打鸣的,或者是用来吃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去好好的看过一只鸡,但这只鸡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平常,大爷一边笑着,一边蹲下来,从柜子底下拿出一个铜盘子来,里面放着一些绿色的虫子。由于屋子里有灯光,这只鸡也显得十分活跃,踱着步子走到铜盘子旁边,叮叮叮地吃了起来。我又蹲下来仔仔细细地看起这只鸡来。总感觉这鸡有些不一样,但我却又说不出来它哪里不一样。
哎呀,你看,这鸡爪子上的“鸡蹬子”怎么那么长?我回头看了看正在说话的赵奇,轻轻说道,“鸡蹬子”是啥?赵奇指着鸡爪子上方长出来的一个钩子般的爪子说道,那就是“鸡蹬子”,我吃了那么多鸡,也没见过那么大的。我好奇的问道,你吃了那么多鸡?哪里来的鸡?赵奇尴尬的挠着头笑着说,我以前没吃的时候,就喜欢偷村子里的鸡,村子里的鸡都被我给偷完了,到最后干脆就没人再养了。然后又不好意思的说道,过去了,过去了,那会儿还小,不懂事。
赵奇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鸡与其他的鸡不同的地方,赵奇所说的“鸡蹬子”就是鸡爪上方,也就是鸡爪子上一寸多的位置另外长出来的一根骨头,说是骨头,倒不如说也是爪子,不过,这个爪子没有关节,就是长在爪子骨头上的一个骨质化的弯钩。大爷也许是看到赵奇看出了端倪,也笑着说,哎呀,这孩子没见过,哪个村的?赵奇赶紧说道,大爷,我是西战马沟的。
我可以明显地从大爷的眼睛里看出来,大爷对这只鸡的感情。于是便问道,大爷爷,这只鸡你养了几年了?大爷抬起头,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说道,今年七年了,别小看这只鸡,他是很有灵性的,只要它们在,我便能睡个安稳觉。我还有一只鸡,养了八年,你们上次也看见了,那只五彩鸡老了。哎!估计活不了多久了,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流露出了伤感之色。
和大爷聊了一会儿公鸡以后,我终于把话题转移到了那张己经断成两截的符纸上。大爷听后也是一愣,从表情上看,这件事他也并不清楚。他接过我手里的符纸,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两眼,然后抽了抽嘴角,用一种极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道,这东西扔了就行,没啥用!听大爷这么一说,我也放下心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里想到,大爷爷觉得没事,我想肯定也没事。可接下来大爷爷说出来的话,不禁又让我头皮发麻了起来。
大爷爷一边抚摸着公鸡的脑袋,一边淡淡的说道,你们安心睡就是了,半夜千万不要出去就行,这里的黄鼬野猫挺多,时不时会发出各种怪声来,你们也不要理会,更不要出去看,安心睡觉就行。或许是大爷也上了年纪,头脑有点模糊。在我看来,他说的这些话就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难道是他忘了我们去年亲身经历过那种惊异而又恐怖的事情吗?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思索着他的意思。就在这时候,我身边的赵奇却是开口了。你们这是咋了?疑神疑鬼的。到底咋回事?我感觉大爷爷并不想把实话说出来,于是我也含糊其辞的说道。没事没事,别乱想。
可赵奇并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走到了门口,看着南墙根底下那几棵高大而又挺拔的白杨树。他一边看着一边说道,却又像是自言自语。真奇了怪了,我在山里待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树。月亮己经升了起来,从茂密的树叶中可以隐约看见它发出来昏暗的光芒。一阵风吹过,树叶子便发出呼啦啦的响声。他把外衣早己解开的扣子又扣了起来。秋风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