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距离也没超过二十米,说实话,若是它突然从我面前跑过来,我会毫不犹豫的瞄着它的胸膛打一枪,可他突然间停了下来,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这么近的距离,枪里的特制弹头是否能打穿他的迎面骨,若是能的话,我保证枪响之后,它就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我曾经打过狍子的头,由于枪里装的是豌豆砂,距离也有点远,所以那一枪的两颗铁砂只是镶嵌进了它的迎面骨里,并没有打穿,最后又追了十多里地,又补了一枪,才把他打倒在地,也是因为那一次,我再也没打过狍子的头,在我看来,狍子的头骨很硬,我们这种枪的铁砂根本就穿不透。
所以我下意识的认为,野猪的头骨应该比狍子的头骨更硬,更何况我枪里的这种特制弹头的威力,我也未经尝试过,它的威力到底怎么样?我并不知道。所以我此刻有些犹豫起来。
我他妈这个该死的性格,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就在我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的与野猪对峙了几秒种。尽管野猪站在那里摇摇晃晃,似乎很快就会倒下去的样子。但它终究还是没有倒下,反而突然间低着头向我猛冲过来。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再去想别的了,打?扣动扳机只需要零点几秒,躲?我一个侧身就能躲到大石头后面去。
不过,我还是端着枪蹲了下来,与野猪保持着一样的高度,只有这样,我才有足够的把握打准它。
或许朋友们好奇。我为什么会蹲下来?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在我打猎二十多年的生涯里,我认为最难打的猎物就是它迎面向你跑来的猎物,毕竟这种打法很不常见,所以情急之下,你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怎么去瞄准。而这种打法,这是我打猎以来遇到的第二次。或许有的朋友明白,横着打兔子,只要超过三十米,就需要打提前量了,若是兔子顺着跑,这样才更好打了,唯一不好打的就是兔子迎面向你跑来。因为你根本无法瞄准它。经过那一次失败以后,一首在想,野兔迎面跑来的时候,我该怎么瞄准?思来想去,我才想到,只有蹲下来与它保持差不多的高度,这样开枪或许机率才会大一些。这就是我蹲下来的原因。
说时迟,那时快,野猪己经冲到离我不到十米的位置为了。我紧紧的咬着下嘴唇,端着枪瞄着他的鼻梁正中的迎面骨。为了保证一击毙命,这一枪我一定要在它离我两三米的距离时再开枪,除非我的枪哑火了,不然它绝无再站起来的可能。就这样吧,我倒想看看上天是否会眷顾我。
不过,为了保证我自身的安全,就在野猪离我不到五米远的时候,我还是提前扣动了扳机,随着一阵巨响传来,我一个驴打滚,滚到了大石头后面再回头看去,巨大的野猪瞬间也冲出了浓烟,冲出到大石的后面三米多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对,它是趴着的。甚至都没有倒下去,我紧紧的靠在大石头上,剧烈的喘息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并不感觉到累,因为,我一首躲在这里休息,甚至连两步都不曾走过,但我的胸膛还是控制不住的起伏着,口干舌燥,就好像刚刚一口气跑出去多远一样。
山上传来了虎子的呐喊声,死了没?打狗的?我其实知道他是问我野猪倒下了没有?可他这样问我,我却还是有点生气,这他妈叫什么话?什么叫打狗的死了没?很快,沟口处又传来了建军的询问,国栋,国栋,你在哪?我看了看前方倒下的野猪,把枪立在石头上,扶着石头慢慢的站了起来,从石头后面露出了半个脑袋,和他呲着牙笑了笑,顺便在石头上抓起一把积雪,塞进了嘴里。
一向沉稳的沈烨,居然哈哈哈的笑着从山口处跑了出,或许他己经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那头巨大的野猪,兴奋,能不兴奋吗?目测那只野猪起码在二百斤以上,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肉啊,尽管野猪肉腥味很大,肉也很柴,但那依然是真真实实的肉。在那个年代,谁又会在乎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