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把冰箱门摔上,走了。
“你老公……”张焕霖迟疑片刻,“真的没问题吗?”
“他除了喜欢吃飞醋,没任何毛病。我俩好着呢。”詹嘉彤说,“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你大外甥说我要是离婚,他要跟着他一起生活。连亲妈都可以不要了。孩子果然是谁带跟谁感情深。”
她大方坦然地聊起她和她老公的感情生活,让张焕霖感到气馁。
当误会解除,爱人的灵魂亦相互交融。
“对了,小孩大姨回来了,你外甥惦记给你介绍对象呢,什么时候见一面?”她问。
“哪个大姨?”张焕霖奇怪。她不是从小讨厌她继姐吗。不光要穿继姐的旧衣服旧鞋,家里的零食柜也是继姐专属,经常骗她,逗她跟逗狗一样。继姐还爱撒谎,总害她挨打。
“我闺蜜。刚回国,要不见一面?”詹嘉彤征询他的意见。她满脸堆笑,幸福洋溢。
张焕霖心中了然,即便遭遇了这种事情,她还能幸福的生活,说明那个男人真的给足了她安全感。
来晚了就是来晚了,一步也是不可跨越的沟壑。
他不知道,早在他骗詹嘉彤这个世界有彩虹小狗这件事后。她就再也不肯相信他了。她不仅对画家祛魅,对男人也彻底失望。
在十九岁的她看来,或许每个人都会撒谎,但如果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撒谎,要么说明他撒谎成性,要么说明他打心底里不尊重她。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不值得深交。
也或许他只是想跟她开玩笑,但玩笑开得太过,或是她当了真,就注定两人之间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