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嘛,丢下产后抑郁的妻子独自快活,又让另一个无辜的女人为他背黑锅。
说得挺好听,怕浪费学费,才会代替儿子来学。他怎么没想过让妻子去学学跳舞,换换心情呢。
狗男人,嘴长他身上真不亏。
詹嘉彤询问警察这种情况一般怎么处理。
警察给的意见挺中肯,也挺全面的。
他说,这种情况一般先做伤情鉴定。如果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也就是说没有达到轻伤以上,那一般会作为治安案件里的故意伤害处理,不会按刑事案件处理。不过从工作室里拍下的视频结合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事往大了说是故意杀人未遂罪,往小了说是故事伤害罪。但问题是,行凶者有产后抑郁症,刚才来的路上,睡得不省人事。如果被认定为限制刑事责任能力人,后续定罪及量刑就难说了。所以,调不调解,看你们的意愿。
詹嘉彤做不了这个决定,她给辛学宇打了个电话。
辛学宇还没从上一场谈判的情绪中抽离,所以声音又冷又硬。“什么事?”
詹嘉彤呼吸一滞,觉得很陌生。她和他身处不同空间,却同时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对方是他们心里想的那个人。
“嘉彤?”辛学宇柔声唤道。
“嗯,”她找回思绪,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辛学宇沉吟良久。
“她胳膊受伤了,嗓子也受伤了,脖子上有两道掐痕。”詹嘉彤努力用客观态度讲述自己看到的情况。她想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不是去顾虑她的心情,选择袖手旁观。出于她自己的立场,但凡她能找到其他人商议这件事,也绝不会找他。
这看起来有点像慷他人之慨。
从第一次和辛学宇讨论程泳沙时,他用了一个词——“丫头”来代指前妻。可以看出来,他对程泳沙相当包容。类似于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