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玲锤一锤胸口，长舒一口气，面容舒展。大概得意于自己特别聪明，找到了一条万无一失的发财门道，她高兴地笑出声来。

这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宛如被魔鬼低语蛊惑的人，癫狂又令人毛骨悚然。

一想到，程泳沙跟儿子离婚时，要支付给她钱。冯玉玲觉得这场婚姻也蛮好的，他们结婚一年程泳沙就要付她十二万，结婚两年就是二十四万。不用八年，四年就能得到五十万。

看在钱的份上，冯玉玲觉得程泳沙也不至于那么可恨。至少把她哄高兴了，这钱还怕她不痛痛快快地拿出来吗。

越想越可行，越想越开心，冯玉玲兴奋得一晚上都在做着她的发财美梦。

于是，第二天特地一大早跑到菜市场买鱼买虾。程泳沙说她不做饭是吧。那她就天天给她做饭，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冯阿姨今天怎么用微信支付啦，不是一直都用现金的嘛？”卤肉摊老板打趣道。之前他因为现金的事还跟冯玉玲闹过一次不愉快。

那次，他带着手套接了冯玉玲递过来的现金，没擦手没换手套，就给她剁肉装盒。结果她非说现金上有细菌，弄脏了她的肉，切好的肉她死活不肯要了。要他换了手套重新给她切一份。后来他特意在窗口放了一个透明塑料桶，事先扔点零钱进去，碰到用现金的人，直接自主找零。

“哎呀，没办法。现在好多摊主一看见我们拿现金的就不给好脸色。”冯玉玲笑。“时代在进步，我们也要跟着一块进步是不是，不然多招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