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催眠自己:不害怕,要勇敢。
在那个重组家庭里,詹嘉彤始终觉得自己很多余。林惠、继父、继姐,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只是寄人篱下的外人。
“学宇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照顾你们几天。”林惠给袁祁夹了一个鸡翅,又给匡奕澔夹了一个,“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每天照顾袁祁和你叔叔,忙得连看一会电视的时间都没有。还要来照顾你们……”
袁祁把鸡翅从碗里夹出来,扔到桌子上。林惠捡回自己碗里。
“你可以不用来的。”詹嘉彤放下筷子,看着她。“你不来,我跟澔澔不会饿死。”她平静地说,没有赌气成分。
詹嘉彤非常讨厌林惠动不动就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态度。仿佛她的妥协是一种施舍。高高在上的施舍。而在继父和继女面前却是一副心甘情愿的卑微模样。
为什么非要在她的粥里掺沙子、鱼刺和鸡骨!
不愿意来,就不要来。不情愿做的事,就不要做!
为什么只对她这样,为什么要用这种姿态对待她,凭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好像忘了,这个世界上,真正跟她有血缘关系、血脉相连的是她詹嘉彤和她的儿女。而不是那个暴力、自私又虚伪的继父和他的女儿孙子。
林惠的筷子滞在半空,瞥了她一眼,“学宇给我转了两千块钱,说是这周的买菜钱。”
见詹嘉彤不说话。
她又补了一句,“这个女婿嘛,倒是挺会做人的。比前一个好多了。就是不知道能好多久,人心善变哦——”
“他哪怕变心,也比你看上的男人好一万倍!”刚拿起来的筷子,又‘啪’一声放下,詹嘉彤站起身离开餐桌。
她回到客厅里打开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一部名为《喜福会》的电影。
【你不了解,你对我的影响力,你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我又回到四岁,哭着入睡…因为我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你的欢心。】
詹嘉彤关掉电视,回到房间里。
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