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一次使用量装进收纳袋。语气有些伤感,“她妈妈总是向她诉苦,告诉孩子谁谁谁又欺负她了。沙沙就跟寻仇似的,跑人家里大闹。唯独在我们面前,礼貌又乖巧。”
其实詹嘉彤一点儿都不想知道程泳沙的过往。奈何辛学宇新换的静音水龙头,效果质量太好了。那些话一字不漏地钻进耳朵里。手上的泡沫被一点点冲洗干净,却冲不净她心里的委屈。
她不知道辛妈妈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为了让她释怀吗?让她原谅吗?还是提醒她,程泳沙与他们的关系源远流长?
辛妈妈大概是察觉到她的不悦,走过来和她碰了碰肩膀。语气就像哄小孩。“我说这些,就是唠嗑,年纪大了就容易回忆过去,你别忘心里去啊。不爱听,我以后就不说了。”
“回家!”老头在客厅里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吓得詹嘉彤手一抖。辛妈妈在水龙头下洗洗手,对她眨了眨眼睛说道,“父子俩一个样儿。”
詹嘉彤很难想象,辛学宇老了以后跟老头一个样。她觉得不应该。至少相貌和身材上肯定不一样。辛学宇哪怕老了也是一个身材挺拔、气质干净,头发花白,面容英俊的帅老头。
不知道父子俩聊了什么,能肯定的是,辛学宇把反抗精神再一次贯彻到底。
“你跟你爸聊了啥,把老头气成这样?”詹嘉彤好奇地问。
“他让我送匡奕澔去学游泳,说孩子有天赋。我没同意。”
“那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他让我生孩子,我说我生不出来。”见她一脸狐疑,还是不大信的样子,他补了一句,“我说,他要是培养奥运冠军的心不死,就自己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