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学宇凝视着她。~x+i_a.o^s¢h¢u^o/c,m-s?.*n.e¢t′透过她忐忑不安的表情,暗自揣度她的想法。
在她心里,他要么是变态,要么是精神病。
这个开端不好。给她留下极坏的第一印象。
可是……
“我儿子说你教课教的很好。”詹嘉彤喝掉最后一口咖啡,镇静下来才开口说话。
“你儿子是谁?”辛学宇问。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见面自我介绍第一句话就是‘我是谁谁谁的妈妈’。她只说,她叫詹嘉彤。很好听的名字,朗朗上口,令人印象深刻。
“匡奕澔,之前都是他爸爸接送他上游泳课。”
“哦。”辛学宇点头。那些他不欲了解也不想过问的真相就这样摆在眼前,学员的爸爸出轨他的妻子。然后,学员妈妈跑来跟他商议如何解决此事。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詹嘉彤歪头表示不解。
“你丈夫出轨我妻子。”
“呃…”詹嘉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她之前说了那么多,全都是放屁。他一句话都没进去。看着他,她一时无语又无奈,就像面对一个有智商缺陷的大龄儿童。
“我脑子没问题,不是变态,也没有精神病。?3~w′w·d~.¨c·o~m·”辛学宇强调。她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对劲。有歧视的感觉。
詹嘉彤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这一遍简短许多,“我听其他孩子妈妈说的,她看见匡奕澔爸爸和一个女人一起进酒店,后来我又知道那个女人是你妻子。所以才来找你。”
“哦。”
又是一声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简短回答,詹嘉彤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恼恨,也没有吃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詹嘉彤问道。
“不知道。”辛学宇否认。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跟程泳沙结婚十年,刚开始几年两人还一起逛逛超市采买生活物品。后来这几年,别说一起出门了,就连在家里都很少见到对方。
他下班回家时,程泳沙还在工作。她回家时,他早已上床入睡。他起床时,她还在睡觉。
日子悠嗒嗒地过。谁也不关心谁。只知道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生活着,同一个空间,不同的时间,生活痕迹轮流出现在房子的各个角落。
詹嘉彤心想,或许他跟自己一样,早跟对方没有任何感情,纯粹是搭伙过日子。
“我没有孩子。”辛学宇说。他说话,要么匪夷所思,要么没头没脑。`s·h`u*w-u-k+a*n¢.`c?o?m!得益于这张帅脸,还有好身材,才让詹嘉彤对他多了点耐心。
“那你有什么想法?”她问。若是他要离婚,匡毅肯定也会跟她提离婚。倒也不是不能离,就是孩子该怎么办?他们能不能接受父母离婚的事实?离婚的话,她就要再找房子,搬到公司附近,那样的话孩子可能也需要转学。
“我想跟你结婚。”辛学宇又重复了一遍。一个想法,两个提议:他们都离婚,然后她跟他结婚。这就是他的想法。
詹嘉彤秀眉微蹙,看向他的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嗔怪。“如果是为了报复你妻子……大可不必……”
“我不是。”
“我不会跟一个仅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结婚,何况你还是……”是我丈夫出轨对象的老公!
“多见几面就可以了吗?”辛学宇问。与其说他脑子不会拐弯,倒不如说他爱打直球。
有了目标就全力以赴,不畏惧任何困难。迎难而上,实现目标,取得胜利。
这是体育人的精神。
“咱们不要把事情复杂化,”詹嘉彤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如果你不打算挽回你的妻子,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杯咖啡算我请的,抱歉耽误你的时间,再见。”
詹嘉彤站起身,去吧台结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辛学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即露出一脸苦相:真难喝,怎么有人爱喝这玩意儿!
詹嘉彤站在镜子前,闭着眼睛刷牙,能多睡一会是一会。她现在连咖啡都不能像以前那样喝水似的往里灌了。
“妈妈,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匡奕澔咬了一口包子,口齿不清地对她说,“我梦见妹妹哭了。”
“嗯,妹妹不舒服,所以哭了。”詹嘉彤看着眼前的白粥,愁眉苦脸。她想吃油条,喝咖啡。
“你怎么知道妹妹不舒服?”匡奕澔瞪大眼睛看她。
“我昨天晚上去看过她了。”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