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在!”
“你部万人,驻守大营及侧翼!严防阎匪狡黠,派偏师绕道袭我后方或粮草!各堡寨壁垒务必要日夜修葺,深沟高垒!给本督守得铁桶一般!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卑职领命!”
“王都司!”
仇鸾瞥向那胖子。
“末将在!”
“你部河北兵,守卫杏子堡大营外围及辎重库!同时辅兵民夫加紧构筑防御工事,要快,阎匪若是狡黠,必知强攻我主力营地艰难,或许会以佯动袭扰,疲惫我军,尔部就是这营盘外面的之盾。”
“誓死拱卫大营!”
朝廷大军压境,尤其是石炭营上万兵马的进驻,像一块沉重的巨石投进了原本相对沉寂的延按府湖面。
延绥镇沿线的气氛彻底变了。
石炭营大营内外,日夜可闻操练的呼喝、兵器撞击的金石之声、马蹄奔腾的闷雷。
一队队顶盔贯甲的士兵在各级将官带领下,沿着预定路线进行巡逻演练,马蹄践踏得泥土翻飞。
这是刻意营造出的震慑,试图让百里之遥的反贼闻风丧胆。
然而,除了己方喧嚣的备战,吴堡和狼嗥谷内外,异常的寂静。
诡异而压抑的气氛中,风暴核心,延按府。
黑袍军也在准备动手!
阎赴亲自站在一片临时开凿出的避风山坳里,眼前景象令人屏息。
数百名汉子,正小心翼翼地处置着一件件土褐色的大杀器。
那是一个个粗制的陶罐瓦瓮,大的比磨盘小不了多少,小的也如人头。
工匠们用熬制的粗厚粘稠桐油与破布碎麻,将火药紧紧填塞其中,层层压实。
一旁堆着采自山脚的尖锐碎石,大小犹如鹅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