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里,是箭楼射孔被杂物堵塞大半,城墙根还有条被野狗刨出的暗道。
恐怕是为了运送贪墨的军资粮草所用。
密会时,阎赴将三张绢图铺在草垛上。
王三狗负责整理消息,最先盯住北门标记。
“这门轴”
“最多承受三次撞击。”
阎赴闻言点头,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图。
“届时再看是否需要冲门,也可以派将士们从此处暗道潜入。”
说是暗道,其实就是狗洞。
王三狗狠狠咬牙,目光落在北门位置。
“赌了!”
手指落下的的地方,正是阎赴标注的守军赌钱时辰。
油灯忽明忽暗地映着几人凝重的面孔。
北门看似最险,实则处处漏洞,就像个金玉其外的蹴鞠,只需找准缝合的破绽,一脚便能踢得四分五裂。
“大人放心,我这就将消息送回去!”
阎赴看着王三狗离开的背影,心中同样热切。
这是黑袍军割据的第一步!
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招地县密室里,赵渀的独眼在油灯下泛着血丝。
他粗糙的手指抚过绢图上的血渍,突然兴奋的指着案上。
“北门破绽太多。”
“难以想象,大人究竟是怎样拿到这样一份消息的。”
“太详细了!”
阎狼也眯起眼睛,神情复杂。等两人同时沉默,继续看着地图。
地图上延按府的标记被烛火映得血红,谁都知道,这是块硬骨头,城墙高三丈,驻军八百,更有二十门火炮。
“大人这是在赌命。”
赵渀突然嘶声道。
老将想起阎赴临行前夜,也是这样的烛光下,那个青年知县亲手系紧了自己老旧的衣袍。
阎狼显然也看出来了,猛地拔出短刀插在图上。
“赌就赌!”
刀尖正扎在府衙位置。
“大人都敢赌,咱有什么不敢的!”
老军户闻言心头一颤。
是啊,他本可以清清白白的做他的朝廷命官,本可以和其他官吏一样,坐享荣华富贵的。
他都敢赌,自己凭什么不敢!
“三天后,配合大人,里应外合,拿下北门。”
“准备掌控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