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不知道要饿死多少?”
“老秀才,你可见到招地县惨状?也是,毕竟吃的不是你儿子!”
“尔等这般满口仁义道德之辈,才是欺压百姓最多之人!”
那老秀才气的面色发白,大口喘着气,竟说不出话来。
“反贼,反贼!”
他跌跌撞撞站起来,神情恍惚,看着窗外奔走宣告的黑袍军,踉跄着出了门。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连反贼都敢堂而皇之的举起旗号了。”
“老朽纵是势单力薄,也定要写壮纸”
身后商户见状终于嗤笑。
旁人还以为这老秀才多忠孝节烈,不过是家中还有五十亩不必交租的良田罢了。
孩童们追逐着黑袍军传令兵跑过巷口,喊着新学的口号。
“反!反!活路反!”
巷尾药铺掌柜将数十份药材塞给黑袍军。
“拿去军中存着,账记在小老儿名下。”
“要不是阎青天,咱早就被孙家吃干抹净了。”
另一边,从县乡绅周员外蜷缩在镇上,惶惶不可终日,听着家奴禀报。
“黑袍军已封城,镇,村落,农户,佃户皆响应,军户纷纷倒戈!”
周院外攥紧手中金锭,冷汗浸透绸衫。
“不对啊,为何,这是为何?”
“延按府为何还未来人?”
“此人竟敢造反!”
尽管天色仍寒冷,但他却不住的擦拭着汗水。
之前可是他亲自牵头,带着十多家大小乡绅向延按府举报的。
为何到现在府衙都没有派人来找这姓阎的麻烦?
“再让此人继续蛊惑人心,只怕要糟!”
彼时阎赴立于阵前,黑袍分列如龙,百姓聚如潮。
他不再多言,只举起手看向百姓。
“封县四门,传令各乡,阎某今日,反那噬民之蠹!愿随者,护乡土,讨公道!”风声骤起,黑袍军拉扯出自求生路四字横幅,飒飒作响,如一声裂天的咆哮。
他望向远处县衙,想起昔日落榜之时的诺言。
杀入大明,掀开不公,死不旋踵!
也许这死可能要落在自己身上,落在赵渀,阎狼,张炼等任何一个人身上,但身后百姓的哭声,总比沉默的尸骸更有声响。
夜幕渐深,县城各处灯火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