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娘的!老子摸到的就是老子的!”
“赶紧完事儿,回去还能去两回窑子!”
阎狼的眼角闪过几分寒意,时机到了!
“杀!”
随着他一声低吼,赵渀的箭嗖地离弦,如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雪幕,精准地钉进了缙绅队长的脑门。
那谄媚的队长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仰面栽倒在雪地里,布袋子咣当落地,铜钱碎银流出,混着血渍,在雪地上蚀出一个小坑。
林子里霎时炸出震天杀喊!
四百八十名黑袍军如旋风般从雪地里跃起,向混乱的官兵扑去。
四十骑兵冲在最前,马蹄跺得雪地震颤。
这些农民军骑兵没有官兵那样精良的铠甲,只有桐油浸泡过的藤甲,马匹也都是些矮小的,原本只有二十骑,袭了安定军,如今凑出来四十骑兵,胜在出其不意。
这一刻,他们如尖刀般插入官兵阵中,长矛挥舞,带起一片血雨。
藤甲步卒紧随其后。
这些来汉子仗着藤甲坚韧,长矛径直捅破雪幕,阵列森严,专挑官兵破袄的缝隙下手。
刀盾手则如恶狼撕羊群,三人一组,互相掩护。
他们的刀法简单粗暴,就是劈、砍、剁,没有任何花哨动作,却招招致命。
官兵完全没料到会遭遇伏击。
上一刻还在抢粮的兵卒们,下一刻就被砍瓜切菜般放倒。
招地县的弩兵还没来得及上弦,就被藤甲兵捅了个透心凉,保安县的刀盾阵刚摆出架势,就被突兀出现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延按府的弓兵丢下粮袋想拉弓,却发现手早已冻僵。
“黑袍万岁!”
农民军的喊声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