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可徭役赋税,可都是官府的路子。
他们这样做,和假传政令也没区别。
现在的县衙,不像是从前,缙绅家族安插的人手大规模被阎赴拔除,剩不下什么,已经不是刘家在位时他们缙绅手里的工具了。
“那阎赴呢?万一他狗急跳墙,往州府递折子”
“又或者说,这个蠢材要是告御状”
“怕什么?”
孙九年嗤笑,伸手指点着马元信,眼底不屑不加掩饰。
这马家怕是当真被黑袍匪杀没了心气。
眼下居然还开始担心阎赴这个没有根基,没有背景的废物。
“阎赴敢吗?再说了,就算他敢,州府里也有咱们的人。”
“你马家的推官学官势力,可是号称遍布陕西。”
“一个小小的知县而已,听话也便罢了,像如今一般,老老实实龟缩在县衙中给咱当狗,若是不听话”
孙九年眼底锋芒一闪而逝,手中酒杯重重落下。
“那就像之前一样,换条狗!”
“还有黑袍匪。”
楚伯先眼眸阴鸷。
“刘家就是前车之鉴,咱们得盯紧点。”
“尤其是马家,一定要做好防范,不然,很麻烦。”
提到黑袍匪,就连一向桀骜猖狂的孙九年都不由眯起眼睛,神色郑重了几分。
对方似乎是冲着缙绅来的,先是刘家,后是马家,只不知是为了钱财,还是其他。
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步步为营。
四人对视一眼,各自举杯,一饮而尽。
从县扎根数百年的自信,也没让他们畏惧,只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与此同时,随着从县四族的商议落下帷幕,整个从县数万百姓,商户真正迎来了巨变。
这就是得一个县城缙绅的力量得!
四族中两千余护院,纷纷从各处田庄,宅院中涌出,走上村镇土路,街头巷尾。
他们跟在那些管事身后,像是一群光明正大的土匪,开始丧心病狂的劫掠。
白马村,河西村,小庄越来越多的哀鸣开始弥散,似乎也在预兆着,从县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