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为县衙分忧的幌子,又有之前送黄金的影响,一步步试探自己这位新知县的底线。
此刻阎赴淡淡笑着,终于开口。
“诸位一心为乡亲们着想,本县若推辞,反倒不近人情。”
“这些店铺留在官府,也没什么用处,眼下交给诸位,才能尽快恢复运转,保证那些掌柜小厮的生计。”
“诸位大可以挑个时间,到县衙办理一番文书。”
只是楚伯先四人还没来得及欣喜,但见阎赴话锋一转,叹了口气。
“眼下县衙当真是穷得揭不开锅了,修善堂,施仁政,说的轻松,到底是需要银子的。”
“本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族讨要的直白,他索性大方告诉这些人,就是明送那些店铺也没关系,但县衙缺钱。
话音落下,阎赴紧紧盯着四人。
孙九年眼底兴奋一闪而逝,竟盯着阎赴苦笑起来。
“是的,咱陕西是出了名的只有黄泥,穷啊。”
“如今孙府每月结余才不到百两银子,要养活一百多旁支,还有平日府上奴仆并日常吃用花销,当真是揭不开锅了。”
眼见孙九年第一个哭穷,楚伯先也是经年的老狐狸,立刻反应过来,苦笑开口。
“是啊,前些年大旱和水灾,学生们看起来风光,家里几算得上吃糠咽菜,也是人前装装样子罢了”
阎赴几乎看笑了。
四族中提到刘家店铺和良田,眼睛一个比一个贪婪,提到要用钱财换取,便开始哭穷了。
低头端起酒杯的时候,阎赴眼眸眯起,杀意几乎弥散。
这就是缙绅,果然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