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受伤的手指，在乔小萱面前晃了晃，被割开的皮肉像橡胶一样微微外翻，血色惨淡，没有痛感。

＂没事。＂他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皮笑肉不笑道：＂早就不疼了。＂

旁边卖菜的大妈，凑过来小声嘀咕说：＂这老钱啊，上个月出了场车祸后，就怪怪的＂

乔小萱后背一凉，放下鱼，转身就走。

＂这可能并不是普通的行尸！＂白无常在工作室来回踱步，面色凝重：＂恐怕是＇借寿活死人＇——有人偷了将死之人的阳寿，为了不让地府知晓，又强行把他们留在阳间干活！＂

乔小萱想起鱼贩浑浊的眼睛，不流血的红色伤口：＂那他们的痛觉＂

＂也被施术者拿走了。＂白无常冷笑，＂就像工厂拆走机器上的报警器，这样的＇零件＇坏了，也能继续维持运转。＂

白无常猛地一挥手，空中展开一卷《阴间人口问卷登记表》：＂最近三个月，本地枉死城少了二十七个，本应该如期报到的枉死魂魄——全被人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