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言叙射杀与东城观，十二月二十八日，方言叙重整族人，获拥为方氏新任族长。_x,s+h!a¨n+j~u-e^./c￠o/m!

看到这个，慕北冥皱紧了眉。

他想起自己跟方言叙的几次见面，方言叙对他的敌意丝毫不减。

这个人……

“难道也带着前世的记忆吗？”

或者他记得所有的事情。

方子程也微微皱眉，随即笑了：“记不记得，等他来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如果是在之前，慕北冥一定不会允许他跟方言叙见面的，但是现在……

抓着方子程的手，慕北冥忍不住叮嘱他。

“不管方言叙说了什么，你只要记得灵感寺，住持给你的那本书好不好？”

“怕了？”方子程挑眉。

慕北冥轻叹：“怕。”

“……”

慕北冥将他拉近怀里抱住，忍不住跟他贴了贴额头。

“几百年前的事，我能想起来的实在太少，尽管我能坚信我当初没有想要杀你的心，可终究还是有太多的事都想不起来，我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还做过其他混账的事，又伤过你。\优`品.小\说′网. ?首.发*”

听到慕北冥这么说，方子程才想起来。

他曾经做过一个乱梦，乱梦中他什么都不记得，唯独只记得一句话……

（这孩子不能留。）

这应该是当初的那位晋王说过的话。

别说慕北冥想不起来，方子程也想不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唯独只在梦中听到了这句话。

思及此，方子程蹙眉不语了。慕北冥莫名心慌，忍不住紧了紧抱着他的手。

“子程……子程……”

“行了，我知道。”

方子程轻叹：“先见了他再说吧。”

得，这一句话，瞬间打得慕北冥又不敢再说什么了。

毕竟比过犹不及。

……

下午快三点了，方言叙才推门进来。^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堂屋后的小书房，方子程就坐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衣，姿态优雅，眉目温和，半点都看不出之前的跳脱。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格外恬静。

明明就是一身现代的装束，可落在方言叙的眼中，却仿佛是变了另一个模样。

是……

长发半披，一身素衣的模样。

“你……”

方言叙愣住了。

方子程听他动静，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门边。

“你来了，等你很久了。”

方言叙定了定神，踱步过去，就看到方子程手里拿着的，是多宝架上尘封许久的竹简。

那个竹简方言叙记得。

记录的事七百年前的事情。

“你这是……想起来了吗？”方言叙轻叹，坦然地走了过去，在方子程的对面坐下。

方子程并不说话，一双眼盯着方言叙看了许久，才终于开口。

“傅九就算了，你……为什么会记得那些事情？”

方言叙错眼，看向他手边的竹简：“那你呢？你现在，又记得多少？”

“不是很多，但也算重要吧。”方子程僵竹简合上，笑了笑：“说真的，以前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神佛，但现在我信了，可我也疑惑了，傅九能知道那些过去的事情也就罢了，你呢？你为什么会知道？”

方言叙垂了眼睑。

“就算我知道那些过去，其实……也没什么意义，晚了一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这个话……

方子程微微蹙眉，心里忽地有些怪异的感觉。

方言叙摇摇头，忽地轻笑。

“我其实也就是在前几年……嗯大概也就是三年前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三年前？”

方子程疑惑，也认真想了想。

三年前他跟慕北冥早就认识，但还没有确定关系……

方言叙低低嗯了一声，又道：“是啊，三年前才想起来的，起初我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等我弄清楚后，已经……”已经迟了。

已经什么意思，方子程没有追问，直接告诉他这个答案不会太好。

方言叙也只是失态那么一会，便忽地笑了，他指尖轻轻捻着，再抬头，神色已经变得坦然了许多。

“你突然来这里找我，应该不止是想弄清楚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吧。”

方子程嗯了一声，不算否认也不算承认。

方言叙捏了捏指尖，起身走到多宝架上，上了楼梯，拿下最顶上的那卷竹简，递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