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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少爷…您…您别开玩笑了…”钱串子声音有点哆嗦。
“你看我象开玩笑吗?”徐无咎往后一靠,慢悠悠道,“疤脸现在躺在后巷,脸开了瓢,能不能醒还两说。他手下那帮兄弟,现在都归我管了。钱管事,你说…我是该信我新收的手下呢,还是信你这‘祖传秘方’?”
钱串子脸上的油汗更多了,小眼睛惊恐地扫过门口冷着脸的苏瑾和眼神清澈却带着担忧的哑姑,主要是苏瑾指尖若隐若现的蓝光让他心头发毛,最后目光落在石小乐那随时可能抡起来的矿镐上。
“别!别冲动!徐少爷!”钱串子猛地从油腻的椅子上弹起来,象是被针扎了屁股,“我说!我说!是…是有个穿官靴的大人…昨晚…找…找过我!”
“谁?”徐无咎追问。
“不…不认识!脸遮着呢!声音也压着!”钱串子哭丧着脸,“他…他就给了我一包银子…还有…还有一张纸条!让我务必转交给疤脸!还说…还说事成之后,火山里出来的东西,尤其是纸布之类…他…他要过目!”
“纸条呢?!”徐无咎眼神锐利。
“给…给疤脸了!”钱串子赶紧道,“疤脸那夯货,看完就撕了扔酱肉缸里了!说晦气!”
徐无咎:“”线索断了?
石小乐突然抽了抽鼻子,嘶哑道:“…纸条…味…还在!缸里!酱肉…下面!”
钱串子:“!!!”
徐无咎眼睛一亮:“快!捞!”
钱串子脸都绿了:“捞…捞酱肉缸?!”那缸酱肉可是他半年的心血!
“捞!”徐无咎斩钉截铁,“捞出来!债务…呃,是线索费!少爷我私人赏你二十两!”
石小乐已经自发走到最大的那口酱肉缸前,深陷的眼窝里闪着对食物(和线索)的执着光芒,矿镐蠢蠢欲动。
“别!别用镐!祖宗!”钱串子惨嚎一声,连滚爬爬地冲过去,“我捞!我捞!”他心疼得滴血,拿起旁边捞肉的大漏勺,咬着牙,忍着烫,在咕嘟冒泡的酱肉汤里一阵搅和摸索。
片刻,他用漏勺颤巍巍地捞起一团被酱汁浸透、烂乎乎、勉强能看出是纸的东西。
“…就…就这个了…”钱串子欲哭无泪。
徐无咎忍着恶心,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把那团酱纸拎起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差点吐了,又对着光仔细看。酱汁糊了大半,只能隐约看到几个模糊的字迹:“…盯紧…豆腐…朱…”
豆腐?朱?
徐无咎心头猛地一跳!朱记豆腐铺?朱老实?!
就在这时,小屋的门“砰”一声被撞开!一个徐家的家丁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
“少…少爷!不好了!老爷…老爷提前回府了!现在…现在就在府里!发…发了好大的火!让您…让您立刻滚回去见他!还说…还说您要是不把…把‘家贼’交出来…就…就打断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