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朱老实!当年夫人是不是告诉过你入口的大致位置?!”
朱老实端着一碗明显边缘有点焦糊的红烧肉(从后厨抢救出来的),闻言手一抖,差点把碗摔了,布满风霜的脸上满是恐惧:“是…是说过…在…在山腹…靠近…靠近最烫的那片石头后面…可…可那是死地啊!进去就…就熟了!”
“熟也得去!”海叔浑浊的老眼燃烧着决绝,“不把石头放回去,全城都得熟!包括你锅里这点肉!”
石小乐闻到肉味,深陷的眼窝瞬间锁定那碗焦糊肉,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咕噜声。
“山…山肚子…烫…”石小乐嘶哑地说着,下意识地捂了捂腰间的苍龙珏,“石头…放回去…就不烫了?”他似乎理解了最关键的部分。
“对!放回去!就不烫了!”徐无咎立刻抓住重点,指着那碗肉诱惑,“放回去!回来给你炖十碗!不焦的!管够!”
石小乐看看肉,又摸摸腰,深陷的眼窝里闪过挣扎,最终,对“烫”的厌恶和对“不焦的肉”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他嘶哑地、重重地点头:“…去!放石头!”
“好小子!”海叔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赞许(很快被算计取代),“有胆识!这‘敢死队’劳务费…算你头上!少爷担保!记帐!”
徐无咎:“”他现在听到“记帐”就肝疼。
“怎么进去?”苏瑾清冷的声音响起,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根毒针,“山腹深处,高温毒气,路径不明。硬闯是送死。”
“路径…”海叔浑浊的老眼眯起,枯瘦的手指捻着不存在的算盘珠,仿佛在计算无形的风险,“朱老实只知道大概方位。但咱们有‘活地图’!”他猛地指向石小乐腰间的凸起,“苍龙珏!遇火则鸣!遇矿则醒!越靠近地火门内核!它就越烫!越亮!让这小子指路!跟着‘烫’的方向走!”
他又指向哑姑:“还有丫头!你的调子!能安抚地火躁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保命!你的‘护驾费’…也算少爷头上!”
哑姑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定,用力点了点头,嘶哑地挤出两个字:“…我…唱!”
“那还等什么?!”徐无咎看着窗外越来越暗红的天空和不断砸落的火石,一咬牙,“走!去给火山‘加料’!石小乐!带路!哪儿烫往哪儿钻!哑姑!准备开唱!苏瑾!毒针省着点用!海叔…你…你殿后!顺便记好帐!咱们要是回不来…记得烧给我!”
海叔浑浊的老眼扫过斗志昂扬(?)的四人,枯瘦的手指在破帐本上飞快写下“敢死队预付定金(十碗肉)…五十两”,然后郑重地合上本子,塞回袖口,佝偻着背脊似乎挺直了几分,沙哑的声音带着一股风萧萧兮的悲壮:
“走!去会会那口‘热锅’!这‘开锅费’…得找阎王爷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