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坦坦地说自己虽然不懂女人,但懂泠寒月——
可随着这些日子以来,她渐渐变化成了就连他都搞不懂的模样了,先前的那句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w,z,s^k′b*o.o!k..¨c′o¨m/
“我没想要干什么,”泠寒月冷着脸站在原地,那生气而又透露着委屈的小表情,像是一只被抢走了心爱毛线球的小猫,“倒是我想问问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南宫苍云终于明白流传的那句“女人心,海底针”就是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了,他向来最讨厌用问题去回答问题。
但此刻,若是直接动怒,除却激化矛盾以外,什么都不会改变。
“我想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让你重新做人,哪管这路途上是做你的剑仙,还是我的仙奴,但总归要向一个好的方向去转变,而不是曾经那样,注定误入歧途,”南宫苍云沉住气,也直视着泠寒月那有些倔强的眼睛,滔滔不绝道:“还是说,你觉得我想要去营救那些被拐进城主府孩童们的计划,实在是太过于冒险?好,计划的细节我们可以再讨论,你觉得这样做是让你以身犯险,可我甚至连借用傀修的方法都使出来了,还是说——你根本不为那些被残害的年幼生命,感到一丝怜悯么?”
南宫苍云这一句说了不知道多少字,只是他觉得自己都开始口干舌燥了起来时,石桌对面的泠寒月,却是双目含泪,一滴泪珠也悄然从她的眼角滑落。·l_o*v*e!y+u,e~d?u,.,o·r′g¢
“是,我不像你那样,天生就有一道菩萨心肠,”泠寒月伸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也哽咽着说道:“我只是不希望每次出现什么情况时都被你留在原地,然后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危险!”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害怕
这是南宫苍云第几次,以相同的手法,将自己抛弃了?
每当泠寒月觉得自己快要忘了,南宫苍云总会在这时,又做出些相同的事情,令她感到害怕。
是的,害怕。-三^叶¢屋` *无?错~内-容·
但凡是个心智正常的人,总免不了,各式各样的情绪,而泠寒月虽然只能勉强纳入“正常人”的范围之内,但总归来说,她自然也会有这普通人一般的,喜怒哀乐。
只是先前的她刻意将这些情绪隐藏得极好,在剑阁同门的眼中,她是那个清冷无比的孤傲剑仙,一心向道,而不食人间烟火。
但在南宫苍云的眼中,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孤僻得有些可怜的孩子,这些年来唯一的同伴,也就只有着他一人,而其他任何的人,却都进不到她的人生之中。
仿佛如此,真正如此,的确如此。
但也就是在她男子化女、成为了南宫苍云的仙奴之后,她的人生又一次出现了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人——先前是南宫苍云,现在还是南宫苍云,这个名字仿若上涌的潮水一般,将自己人生的里里外外,都溢满了他的痕迹。
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在身体上完全是,在精神上一半是,至于剩下的那一半,也早晚会是。
这也就解释了她此刻,为何会如此生前——先前在酒楼之时,先是泠寒月在那店小二的身上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再是南宫苍云抛下泠寒月自己主动追了上去。
这一幕在他们先前的经历当中,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尽管南宫苍云的初心是不希望泠寒月与他一样以身犯险,但好心办坏事,泠寒月总是会在孤身一人时,遇到其余的危险。
而那时,早就依赖上了始终有南宫苍云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她,也在他的离去之后,仿佛一只被抽掉了脊柱的小猫,只能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在一片黑暗之中艰难地爬行。
当时的她很害怕,所以现在的她很生气。
“你……你刚才说了什么?”南宫苍云看着她那委屈而又可怜巴巴的眼神,不觉有些怔怔回道:“你生我的气,就是因为这个?”
“是啊,很好笑吗?”泠寒月用袖子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放下手时那上面已经湿了一大片,“若是你想笑就尽管笑,反正你从来都不会愿意改——你嘴上说着我麻木自私,难道你又不一样吗?”
不一样吗?南宫苍云极少去思考着这一个问题,一直以来,他都有着某个明确的目标,虽然中间难免历经些磕磕绊绊,但他从未认为自己的方向错过。
而今日,泠寒月却大声地质问起了他——泠寒月固然有错,难道他就冰清玉洁吗?
“关于先前做下的那些决定,我问心无愧,”只是经过了短暂的思考后,南宫苍云也将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我对你复仇,于是把你变作女人百般羞辱;我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