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拜入同一座山头底下,如何?”
泠寒月又踏出了第四步,第五步,却感到一阵阵的雪花在拍打着自己的脸庞。,w,z,s^k′b*o.o!k..¨c′o¨m/
好冷。
好冷。
高冷。
是否要回头?
天地一片寂寥,苍茫满目,落花纷飞,而泠寒月独立于雪中,心也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泠寒月,你在做什么?
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南宫苍云若是如此轻易就死在了这里,那不是正巧证明了他的无能?
依你之言,弱者,就是应当被淘汰的。
做回曾经的你吧,那个孤傲清冷,视世间一切艰难险阻于无物的泠寒月,那个一人一剑迎霜雪的寒月剑仙。
真的能回得去么?
泠寒月不知道,她只是在蓦然之间顿住了脚步,而她的身后,却有一阵窃窃私语,混杂在了凛冽的寒风中,传入了她的耳中。
“我其实对她,一直怀有某种希望。”
正将手放在南宫苍云腰侧的离若修,忽然一愣。`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错误难以避免,是人都会犯错误,但可怕的不是犯错,而是错不自知,无从改正。”
南宫苍云在雪地中站起了身,轻轻拍了拍他粘雪的衣袍,在那一刻,他仿佛抛去了先前的桎梏,重获新生。
“人与人之间,是没有什么不同的,我走过魔宫,踏过剑阁,也曾游历过大河山川,见识过许多各式各样的人——每个人都一样,有着自己的贪婪与坚守,这点,我也一样。”
风声呼啸,南宫苍云的发鬓在先前的战斗中散落,此刻他满头乌发随风而飘,却从没有人见过他这般失落的眼神。
“我给过你机会了,泠寒月,一次,又一次;可你也总让我失望,一次,又一次。”
落寞的风雪中,南宫苍云负手而立,但当泠寒月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过身来之时,她却见他将手放在了离若修的后心处,而后者面如死灰,动弹不得。
他没死么?
泠寒月此刻的心中百味杂陈,却更多的是某种庆幸——原来离若修没能成功,南宫苍云现今还好好地活着。+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活着,活着就好……
只是泠寒月忽然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仿若满天的雪花遮蔽住了她的双眼,一切的世界好像跌落进了一片混沌的海洋之中,搅得天翻地覆。
“现在回头,已经太晚了。”
便是有一句话,彻底裁定了泠寒月的选择。
晚了吗?
泠寒月独处在风雪中,而她的身侧此时空无一人,便是连她自己,都看不清四周的风景。
只是南宫苍云那满是失望的眼神,在雪色中清晰可见。
冷。
好冷。
宛若
“我……”泠寒月下意识地想为自己辩解,只是刚刚组织好的话语,又一下子噎在了喉中,再出不得,“我没有打算……没有……”
一切辩解的话语都随着泠寒月先前踏出的那几步路而化作一片苍白,她此刻的话语声也逐渐无力,渐渐消弭在这风雪之中。
谁人抚琴,谁人舞。
楼阁亭台,了无声。
凄惨静月,不知数。
未了安然,浮华碎。
一节枝藤在离若修的心口张开、生长,直至将他全身包裹,而失去了一切反抗的气力的他,此刻也被迫解下了他的伪装,显露出了他最为真实的模样。
“呵,竟然如此,难怪你先前藏头藏尾,原来是有这么一张脸,”南宫苍云随手一推,动弹不得的离若修便倒在了雪地之中,半个身子都埋在了雪里,“只是这般拙劣的演技,也想将我给糊弄过去?漏洞百出。”
而后,他再次抬眸,看向了在雪地中独站着的泠寒月,眼神却也渐渐地冰冷了起来。
“你想好了么?”
南宫苍云忽然随口说道,而泠寒月也只是一愣,疑惑道:
“什么?”
他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道:
“没什么。”
而后他手中星盘流转,星子之间连成星轨,以他和泠寒月为圆心,一道阵法的屏障张开,将这其中的一切,尽数隐藏。
不好的预感在泠寒月的心头荡漾开来,她的面色忽然变得如雪那般苍白,并挣扎着想要向身后逃去。
风雪将此处掩埋封锁,她自然是无路可走,只能挣扎着,绝望着,倒在了这纷飞的大雪中。
“南宫苍云,我没有,那都是离若修的主意,是他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