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泠寒月的身旁,“曹长老不是裴玄偃的对手,但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就这么一直拖下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q!u.k\a`n\s~h+u¨w?u′.+c,o^m*”
而后,南宫苍云又取出了自己的那张古琴,手指略微在琴弦上波动,便又一道道音浪脱出,将那些尸傀都斩做一地残骸。
“这些个东西,的确烦人得很。”
南宫苍云这般动作看起来轻描淡写,但泠寒月也眼尖的注意到,他那拨动琴弦的手,却是在略微颤抖。
“你的伤……”
只是泠寒月的话说到一半,偏而然地住了嘴,转而道:
“你能找到离若修的位置么?即便他是傀修,也不能隔着一个秘境来控制自己的尸傀吧?他的本体,说不定就在这里。”
南宫苍云也同样没有回答关于自己伤势的话,他不愿将自己虚弱的一面坦露在泠寒月的眼前,只是摇了摇头,道:
“离若修此人一向小心谨慎,但神珍碎片毕竟事关重大,便是他全力出手,也要夺得之物,那么说来,他的本体,指不定就在此处——你为我护法,待我将他,一探究竟。¢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南宫苍云说完此话,当即便取出了他的星图阵盘,随即垂眸闭目,手指掐算着,不知在思考着何物。
你是武器大师么?泠寒月不免疑惑道,就在这短短的十几个呼吸内,她已经见识到了对方的琴、剑、阵,甚至她还知道南宫苍云师承洛千秋,炼药也一定有一手。
不过说到炼药,泠寒月又想起先前南宫苍云喂给自己的那什么“春情缱绻丹”,现在想来,多半是洛千秋给炼出来的。
对了,她以前不会是炼给自己吃的吧?
这般荒谬的想法在泠寒月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但眼下关键的,还是离若修这档子事。
自己不该放过他一马的,本来还是想着让他和南宫苍云动手的时候别牵连到自己,可眼下南宫苍云就在自己的身边,莫非他是怕了,而不敢动了?
啧啧啧,真是没看出来,他嘴皮子上叫得欢,遇上人还不是怕了?
这叫什么来着?泠寒月一下子联想不上前世的某些网络词汇了。?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找到了,”就在泠寒月小心提防着那些从四周而来的邪术时,南宫苍云蓦然睁开了双眼,“在那边。”
而后他的指尖在那星图阵盘上略微滑动,便有七颗星子连成星轨,汇聚成一道流光,向着泠寒月视线中的某处,席卷而去。
一道黑焰凭空燃起,将南宫苍云的攻击化为无物,寂寥无人的雪幕中,一道低矮瘦小的黑影骤然浮现。
泠寒月忽然感觉,对方并没有自己第一次见到时的压迫感,可能是先前见过了他的真实样貌,此刻她的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了他刚刚被那些女修所打扮的模样。
或许他做女人更好……那我呢?
泠寒月简直被自己此刻的想法所吓了一跳,自己可是被南宫苍云由男化女的,这个过程中充满了她的不情不愿,再怎么说,也是男人的身体比女人的好。
好在哪里?嗯,先让我想一会。
“南宫苍云,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那重新披上伪装的离若修,用着他那一副极其沙哑和中性的嗓音,默然道:“不知你是否会后悔,曾经选择叛出魔宫?”
“别说得好像我是你们魔宫的人一样,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我没得选,现在,只想做个好人。”
“好人?呵呵,南宫苍云,你也有脸说这种话?”离若修脸上的玄铁面具微微颤动,长袖衣袍也被甩开,露出的却不是他那双白净的手,而是一双轻薄的金线手套,“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在魔宫,你的手也不干净!”
闻听此言,一旁本在倾听着他们对话的泠寒月,却忽然又来了精神。
南宫苍云手底下也不干净?
他也杀过无辜之人?
那么来讲,岂不是他也没资格指责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我的确杀过人,但也都是那些罪恶滔天、不仁不义之辈,而非你等,滥杀无辜,只为图心中一快。”
说到这里,南宫苍云还不留痕迹地看了泠寒月一眼,后者自知理亏,便也悄悄别过了头。
不跟他一般计较,哼。
“说得到轻巧,你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事,就全凭你一言了,”离若修也同样冷哼一声,他曾与南宫苍云共事,自然是知道他的为人,“既然曾落入泥潭之中,如今又何谈纤尘不染?”
“君子如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