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对付他?”
“一个字,拖,”南宫苍云的回答十分直截了当,“他们敢如此大肆地攻山,全依仗了那封锁草灵峰的大阵,但如此强大的法阵,对灵气的需求也是极其庞大,以我估算,从起阵到消阵,至多两日。?k~s¨j/x¢s!.,c′o*m*”
泠寒月虽然不懂这些,但也明白,有着如此惊天效果的法阵,不止需要耗费极大的时间与精力去布阵,还需要极大的灵力,作为消耗。
魔宫中人是如何在草灵峰修士眼皮子底下埋入这封锁大阵的事情,可以暂时置之不理,敌暗我明,他们总有办法。
“既然是两日的话,那算算时间,大概也没几个时辰了,”泠寒月一手环胸,一手捏着下巴,做出了一个表示思考中的姿势,“他们肯定给自己留了后路,大抵是传送法阵之类的东西,但,我更觉得,他们会临时反扑。”
南宫苍云先前在这秘境的入口留下了一丝破绽,以供泠寒月进入,但他也没想到,离若修同样有着手段,竟然能借此让更多的魔宫修士们进来……即便他不做,裴玄偃也会尝试着破阵,这倒算不上是他的错。′k?a·n?s?h`u/b`o_y,.,c~o-m·
“没错,我猜也是如此,”南宫苍云肯定了泠寒月的猜想,被附和道:“裴玄偃此人,手段狠辣异常,但却被我几次三番地拦下,一定心有怨气……我凭借着那’青厄种’余留下的力量,还能勉强抵抗他,但若是对方全力出手,我也没几成把握。”
也不知是从哪一次起,泠寒月逐渐免疫了南宫苍云口中“没把握”的话,因为对方总是在一次又一次地突破着她的想象,去战胜那些在她眼中,他无法比较的对手。
例如堂堂魔宫天骄离若修,虽然有着南宫苍云了解对方根底、深知对手弱点的缘故,但能将离若修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也绝非这些因素累加在一起,就能做到的。
“那我们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泠寒月一如往常地这么问着南宫苍云,先前也说过了不知多少次,泠寒月不知从何时开始,也这般习惯了遇事不决,先问南宫,“我先前在路上,已经见到了许多踏入此秘境的魔修了,以他们的修为,拿捏草灵峰这群残兵败将,不是难事。·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话虽如此,但如若真的陷入了那般绝境,我自有办法,”南宫苍云只是一声叹息,随即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愿意再告诉泠寒月更多的事情,“你莫要担心,至少我会护你周全——纵使先前我让你置身险境,也没有让你受伤半分。”
泠寒月撇了撇嘴,既然南宫苍云都如此承诺,而且自己归根结底也没受到什么实际性的伤害,那么先原谅他,也未尝不可。
他刚刚,是在跟自己道歉?
那么说,就是原谅……不,是不在乎自己曾经,也那般利用他的事情咯?
泠寒月的心底忽然浮现出了一丝庆幸,若是自己先前态度强硬,那南宫苍云也会不会随之对自己冷冽起来?
她不希望看到南宫苍云如此粗暴地对待自己,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言语上,这样至少还能让她不那么难受。
至于在那些陈年往事里,究竟是谁对谁错……泠寒月如今,更是不想追究了。
往事如风,吹啊吹,至于那些痛苦与悲戚,谁在乎呢?
此时的泠寒月不知道,她的这一种心态,说是自宽,不太合理,比作逃避,倒显恰当。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而泠寒月此时最不在意的,就是她在南宫苍云身前的,脸面。
但此刻的她却不知道,尽管南宫苍云并非什么睚眦必报之人,但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放下自己往日重伤濒死的事实。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南宫苍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君子,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困于往日障心,迷茫而不得出的普通人。
那么,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南宫苍云心底,已经缓缓浮现出了一个想法,一个足以使泠寒月,与当年的他,感同身受的想法。
“那,我先前见你与裴玄偃对峙时,祭出了一件杀力极强的灵器,又在魔宫修士口中,得知了你使用了某一灵器解阵的事情,”泠寒月的指尖将面庞上的一丝白发给卷起,拢在耳边,“那又是一件仙品灵器么?”
“‘又’?的确,你我二人的身上,确实堆满了仙品的灵器,”南宫苍云这般轻笑着,一边从自己的方寸物中,取出了一块仅仅只有巴掌大的阴阳阵盘,“这东西,叫做‘天衍九极盘’,的确是一件仙品灵器不假,有着破阵设法,推演天机之功效。”
泠寒月此刻又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