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话缄口不言,能提醒离若修至此,已经是他仁至义尽了,至于自己的底细,他是不会泄露半分的。!t.i.a-n¢x+i*b`o¢o/k~.^c¢o′m.
“南宫苍云……的确难缠,”一提到那个名字,离若修也不禁咬牙切齿了起来,“我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
裴玄偃见此轻哼了一声,似乎也是对此司空见惯,而目光移动到了一旁的泠寒月,不免问道:
“这是谁?”
而此刻,泠寒月在想着什么呢?
南宫苍云你个混蛋,在哪都给我树一大堆敌,无论是离若修也好,裴玄偃也好,哪个不是冲着你来的,怎么就让我白白受了这无妄之灾?
“裴护法,这位是……”
离若修想稍微掩盖一下泠寒月的真实身份,可裴玄偃却盯着泠寒月的那满头白发,联系起了先前攻山中,看到的那些情报。
“你是南宫苍云身旁的那女子?”
泠寒月顿时一惊,一直按在剑柄上的手也骤然用力,只是长剑方才抽出半寸,而裴玄偃的法术,却是先行到来。*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裴护法!”
离若修也想阻止裴玄偃的动作,但对方动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他和泠寒月,都做不出任何反应的手段。
或许是曾经的高手当了太久,泠寒月早已忘却自己与那些得道高人斗法时的感觉,裴玄偃的动作超出了她的预期,令她避无可避。
不对啊,分明是南宫苍云暗中指示我过来的,门口那封印上留下的细节,不正是为了让自己前来找他?
可现在,却为什么……
据说人死之前会有走马灯一般的现象,可泠寒月此刻却完全地感受不到,她的脑海之中只有着唯一一个疑问。
南宫苍云此刻,又在哪里呢?
一声铃音,回答了她。
就在裴玄偃的攻击法术即将接触到泠寒月的一瞬间,那九宫幻神铃上发出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威势,磅礴的伟力将泠寒月周身所有的法术,通通击碎。\看+书/屋+ ′更!新¢最/全_
甚至连这漫天大雪,都有一瞬间的停滞。
泾渭分明。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令裴玄偃有些猝不及防,他在刹那间便甩出了一道防御的法阵,却没想到泠寒月周身的虚空之中,也开始浮现出了无数道瑰丽繁乱的阵纹,灿若星辰。
这璀璨光影中,有人踏着一地风雪走出,玄衣古琴,剑眉星目,手中阵盘星图隐现。
不正是在场三人都“念念不忘、罪恶深重”的南宫苍云,还能是谁?
只是他一出现,也不做言语,手中那星图阵盘光华流转,便有数道各式阵法,从中而出。
“南宫苍云,你果然还留有后手!”裴玄偃怒眉横起,衣袖一展,手中便出现了一根雕琢着无数骷髅头的狼毫墨笔,“在自己的女人身上留下设伏的阵法,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言语间,几道气势汹汹的杀阵便飞向了裴玄偃,但后者也并非徒有虚名之辈,手中墨笔在虚空之中略微着墨,便又是几道解阵之法门。
这是两位阵法高手之间的对决,尽管泠寒月此刻还有些糊里糊涂——南宫苍云先前不是还不在吗?怎么转眼之间,他又已经到来?
还有,他真正的实力究竟有几何,为什么在裴玄偃这般的魔宫老牌强者面前,都能不落下风,甚至还是在对方最为出名的阵之一道?
莫非,他才是一路开外挂的龙傲天,而自己只是一个充当背景板的路人反派?
不对,绝对不是!
泠寒月摇了摇头,将这些糊里糊涂的念头全都甩出了九霄云外,但脚腕上九宫幻神铃的余热仍未散去,他也只好先回头,打算先行一步离开这里,至少先远离那边已经打了起来的二人,免得受到他们余威的波及。
只是她才刚刚踏出几步,却忽然发现那边雪地里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泠寒月定睛一看,只见那不是解除了外袍伪装的“小女孩形态”离若修,还能是谁?
“你怎么又变回去了?”泠寒月顿时大骇,“你难道就这么有决心,非刺他一剑不可?”
“那当然,我和他之间的仇怨,怎么可能是你这个仙奴能理解的!”
泠寒月见他有着如此决心,也不去阻拦,而是接着向远处逃去。
只是她又只是走出了几步,那边的动静却已然结束,而泠寒月回过头来,却见南宫苍云御剑正向自己飞来。
而后,他便如老鹰抓小鸡那一般,直当将泠寒月一手抓起,对于那匍匐在雪地里的离若修,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