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那边战斗的结束,泠寒月倒起了别的心思——反正这里除了你们也没别人再来了,这么一条命,倒不如由我来收。^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最后的胜者已然决出,他踉跄着走向同伴们的尸体,试图在他们的身上找到原先不翼而飞的那些灵石与灵器。
寒月剑再次被泠寒月从剑鞘中拔出,一抹冷光闪过她俏丽的脸颊,却是冰冷异常。
喉间仿佛泛起了如蜜糖般的腥甜,泠寒月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仿佛汹涌奔腾着怒涛。
溪流边的胜负已经决出,竟是泠寒月一直不看好的魔修戊,他在一群人中修为最低,但也和泠寒月一样,在看着同伴们自相残杀,自己却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仙剑出鞘,一抹寒光浮现。
我承认你很不错,只是可惜,螳螂捕蝉,自有黄雀在后——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黑袍之人踏着满地血泊现身,泠寒月霎时顿住了脚步,旋身隐入了岩影,而刚刚出鞘的寒月剑也一顿,剑锋贴着青苔,无声归鞘。.d+a.s!u-a?n·w/a/n!g+.\n`e_t¨
这个声音……是离若修?
“自相残杀?混账!我不过就少看了你们一会,竟然给我闹出了这种事!”
袖口的丝线在日光下反射成金,他将那最后的得胜者一击毙命,却全然未察觉到,就在几丈外的山涧岩隙中,有人正将呼吸凝成一线冰雾。
我明明在这等得好端端的,你来作甚?
真是煞星!
若不是担心被对方察觉到动静,泠寒月只恨不能直接跺脚。
第一百二十二章 妖异
先前那无名魔修的鲜血汇聚,将这一条原本洁净的溪流染作血河。
而此刻血溪映照着正午骄阳,泠寒月正盯着几丈外那道玄色的身影,秀眉紧蹙。
他好像完全没有发现着自己的存在,若是趁此时机主动出手——以她此刻的修为,与离若修的差距,无疑是自寻死路。·3*4_k,a*n′s¨h+u!.¢c\o~m_
我还没活够呢。
只是自己今日真是可谓祸不单行、事与愿违、命运多舛,屋漏偏逢连夜雨,不幸极了。
我和南宫苍云才刚刚分开了多久,怎么这会就遇到了他?
话说他早上不是被南宫苍云打跑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恢复精力了?
莫非是南宫苍云念及旧日友谊,决定效仿关云长,也给他来一个“下次沙场相见,南宫定不留情”?
看吧,我早说了斩草要除根,做事要做绝,此刻活蹦乱跳的离若修,就是此刻的最好证明。
既然主动出手行不通,那就继续在这里等待,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自己做不成黄雀,大不了在树下当一个弹弓童子。
反正最后,都还是自己的。
自从今早,南宫苍云与离若修一战后,泠寒月大致在心中划定了这两人再包括自己的战力划分。
南宫苍云与离若修应该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但南宫苍云对离若修很是了解,俗话又是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南宫苍云略优离若修。
而自己,肯定是不如他们,但对于那些下三境的修行者来说,自己就如同天神下凡,光靠数量可完全战胜不了自己。
至于中三境的劣等修士……能杀,但只能杀一点点。
毕竟自己手中有着寒月剑这一仙剑,还是以下三境修为就能完美掌控的灵器,甚至还有着南宫苍云给自己的护身铃铛——当然,泠寒月认为这个东西,在情趣那方面,似乎更胜一筹。
书归正传,且说到泠寒月看着溪水之畔的离若修,在干脆利落地处决完了那最后一人时,却并未着急离去,而是在原地停留了一会,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他在等什么?泠寒月不得而知,对方的举措显然让她更为地紧张了起来。
泠寒月对南宫苍云的隐匿法阵相当有自信,但如果对手是离若修,那危险的程度,可就大大上升了。
可坐以待毙也绝非她一贯的风格,泠寒月将寒月剑拔出,透过那光亮冰寒的剑身,看着那血溪旁的一幕。
确认了地上的几位同门下属,已经彻底化为了几具残有余温的尸体,离若修也从身上取过了一张细丝绢帕,正细细地擦拭着指尖上新染的鲜血。
只是忽然间,他的腕间忽有一抹银光闪过——他用以束袖的墨玉扣,竟被那魔修垂死挣扎之际的毒刃,划出了一道裂痕。
“咯嗒。”
玉扣坠入溪水的刹那,泠寒月瞳孔微缩,只见那离若修露出的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