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长眼睛,就少练些剑了,以免学成之后,未斩妖除魔,就先伤了自己人!”
“你!”那剑阁弟子被南宫苍云一番质问,但碍于南宫苍云身上那一种凌然的气质,又不自觉败下阵来,只是摆着架子道:“既然是同门师兄,那还需一验令牌,请。¢d·a¨n_g′y`u′e`d?u`._c¢o¢m′”
泠寒月一听到“令牌”二字,才忽而然的有了一个想法——剑阁宗门严明,出入都需要经过令牌的探识,他南宫苍云离宗如此多年,那块曾经的令牌早就不能用了!
在场的几人只见南宫苍云缓缓从袖子中取出一块紫金嵌玉的尊贵令牌,神色却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来回变化了数次,最终定格为了一张阿谀奉承的笑脸。
“原来是内门的师兄啊,刚才我等也是护宗心切,这才冒犯到了师兄您,多有不敬了……”
泠寒月的心情如同坐上了过山车那般上下陡转,她也真是够蠢的,居然把她自己身上的那一块内门令牌给忘了。¢6¨1!看`书?网· .更?新,最^全/
是啊,自己战败于南宫苍云之后,与寒月剑一道,身上的那些法宝灵器,都被他一并地收走了,那代表着她尊贵身份的内门弟子令牌,自然也免不了惨遭南宫苍云的毒手。
“不过师兄,还请您将这令牌交由我们验别,”那弟子在南宫苍云亮出那枚象征着内门弟子令牌的一瞬间,态度也低了下来,道:“长老的意思,是让我们看守山门,这几日都不许放外人进去,所进出的弟子,也都要一一记录。”
泠寒月听到这一句话,眼睛倒是忽然亮了起来。
剑阁的弟子人手都有一块令牌,但与之不同的,内门弟子的令牌在权限、规格等方面都要优于外门弟子的令牌。
但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哪一种令牌,都需要修士对其炼化,在其上彻底打下自己神识的烙印,这才算是合格。
而泠寒月的令牌,打上的自然是她自己的神识烙印,他南宫苍云,怎能去用?
南宫苍云,这下,我倒要看看你该怎么办!
就在泠寒月还在幻想着南宫苍云被当场揭穿,而她被剑阁的弟子们带回宗门、向自家师尊诉苦,最终得以沉冤昭雪的画面时,她就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肤都在躁动。?k*s·y/x\s^w′.*c!o*m_
不管那南宫苍云有多大的本事,他强还能强过自家师尊不成?到时候让她出手,一剑就能把南宫苍云的所有自尊心打碎!
届时,泠寒月就可以求师尊饶他一命,想来南宫苍云一定会十分感激她,将来为她当牛做马,也不在话下。
不是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自己当他那什么,仙奴么?
到时候,自己一定要让他给我**!
“啊,原来是南宫师兄,先前真是多有失敬,还请师兄见谅了。”
“并无关系,你们也只是尽忠职守,做你们该做的事罢了。”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的剧情,不应该是南宫苍云的伪装被揭穿,然后几个人大打出手,她在混乱中逃出生天,又历经一番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冒险故事,然后最终回到宗门与师尊团聚,然后发现南宫苍云已经被擒获、正扣押在地牢里等待自己发落吗?
怎么他们非但没有打起来,反而相谈甚欢,接着便用师兄弟相称?
不对,刚才那几人,管南宫苍云叫——“南宫师兄”!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在她下落不明的这几天里,南宫苍云取代了自己的身份不成?
可恶,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哦,对了师兄,敢问您身后的这名女子,是……”
在场的几人终于看向了跪坐在长剑上、苦着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泠寒月,而她也忽然意识到了,此刻的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转折转折,再转折。
“嗯,这位是我的师姐,也是内门的弟子,你们唤她‘寒月师姐’就行了。”
“寒月……师姐?”
听见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几位剑阁修士的脸上忽然生出几分疑惑来,纷纷相看。
“怎么?你们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南宫苍云皱眉道:“若是想看她的内门令牌,我这里也是有的。”
“不不不是,师兄您误会了,”那剑阁弟子道:“我们只是想起了宗门内的另一位师兄而已,令牌验您的就够了,我们也不再叨扰了。”
说罢,他们几人便转身离去,化作一道流光,只在原地留下了闲适淡然的南宫苍云,和已经彻底陷入了目瞪口呆之中的泠寒月。
“他们,他们……”泠寒月傻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