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时候又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吗?”见我疑惑地看他,“比如说是奇怪的声响什么的。”
我摇头:“没有啊,晚上这里很静的,我们开会的声音也不大,有动静我们会听得到的。”
周易笑笑,站起来:“谢谢你的合作,有什么想起来的,可以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电话,”又是爽朗的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不客气。”
“那么,”他看着我,“再见。”
半个月平淡地度过了,警方还没有找到明显的线索,龚言的死带来的恐怖气息似乎也已经远去,终于不再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许不再会有人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竟然以如此恐怖的面目离开世间,一切会慢慢地消逝,伴着时间。
“依依,你的信。”可盈递来一个大大的信封。
我撕开,一张大红的喜帖掉了出来,我愣了一下,捡起来看,没有打开,找出信封里的信纸,慢慢地读。
“依依,我要结婚了,也许寄这封信给你太过残忍,但我还是希望可以得到你的祝福,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我没有再看下去,慢慢折起信纸,和喜帖一起收了起来,开始工作。
心却无法平静下来,信是天昊寄来的,一个曾经在神前发了誓要和我相守一生的男孩,终于有这么一天,寄来一封信,平静地告诉我,就在那个我曾经逃离的城市,他要牵起另一个女孩的手,携手走这一生。而曾经留下的那个关于爱与不再爱的故事,点点滴滴,留下的伤痛,也许只有我在承担而已。
“天昊,对不起,你的婚礼我不能去参加了。”我放下笔,不再多写,相处那么多年,这点默契,相信还是会有,我不写出原因,相信他会明了。
我慢吞吞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仔细地粘了信封,但愿所有的尘缘往事,可以随着这寥寥的字,全部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