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染开来。她突然不知如何下笔——是端肃地宣告"朕有喜了",还是如寻常妻子般倾诉思念?
最终情感战胜理智。女皇陛下卸下威仪,字字柔情:
"见字如晤。舟行三日,腹中双珠已月余。朕晨吐甚剧,思君所制梅汤。江南春好,惜无君同赏。盼速来,轻抚朕腹..."
写到这里,她突然红了脸,在信笺角落画了个噙泪的小人,正噘嘴索吻。画完又觉得羞耻,想撕掉重写,却被进来的顾雨岚抓个正着。
"哇哦~"顾雨岚坏笑着抢过信纸,"原来阿姐私下这么..."
"还我!"顾雪瑶急得来抢,姐妹俩笑闹成一团。
窗外,沈渊正放飞信鸽。白鸽振翅北去,带着即将为人父的喜讯,飞向那个望眼欲穿的男人。
......
三日后,京城御书房。
萧景琰正在批奏折,忽听窗外"扑棱"声。一只白鸽落在案头,腿上绑着熟悉的金丝筒。
他急忙解下,认出是顾雪瑶的字迹。读着读着,镇北侯的手开始发抖,读到"双珠"二字时,猛地站起!
"双...双胎?!"
狂喜如潮水般席卷全身。萧景琰把信贴在胸口,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像个毛头小子。突然,他冲向寝宫,翻出所有能写的纸,开始疯狂写字条:
"我想你。"
"特别想。"
"想得睡不着。"
"孩子他娘,馋
想死为夫了..."
写一张塞一张——枕头下、衣柜里、妆奁内,甚至御膳房送来的食盒都不放过。最后他对着铜镜练习表情,试图在见到顾雪瑶时保持威严,却忍不住笑得像个傻子。
当晚,镇北侯抱着女皇的寝衣入睡,梦里全是江南烟雨,和那个怀着双胎的窈窕身影。